男人盯着她,突然笑了,“好,挺好。”
聂辞起身:“纪总,不送了。”
转身时,腰间倏地缠上一只手臂,下一秒便被带进坚硬的怀抱里。
“纪衡!”
聂辞其实一直都有防备,被他拉进怀里时,她的反应很大,两手用力抵在他胸口,一双漂亮的眸生气地瞪着他。
纪衡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反身就将她压在沙发里,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直到在她眼中看到滋滋的火星,他才一点点勾起唇角。
对他生气了?
这才对。
哪怕是生气,这双眼睛里也都要是他的影子!
他慢慢伏低身子,漆黑的眸里都是她,鼻尖挨近她的,蛊惑的声音妖娆地钻进她耳中,“我一直,都很想你。”
聂
辞蓦的一震。
尽管再否认再抵触,她也没办法忽略掉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
只不过一句“想你”,就让她乱了分寸。
聂辞紧紧咬着牙,心里暗暗唾弃鄙视自己——
三年了,你竟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句“想你”脱口而出,纪衡好像卸下了个沉重的包袱,额头抵在她的颈间,轻笑了声,声音闷闷的,“你呢?”
聂辞双手捏成拳,牙齿磨了磨。
“没有。”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僵下,一点点抬起头,看着她的视线不算友好,甚至还有丝怨怼和不甘。
聂辞一瞬不瞬地看他,至少没让自己落了下乘。
男人眯起黑黢黢的眸,眸底渐渐涌起她看不懂的清凛流光,像一道道华彩漫天的霞光。
“从没
想过?”
“从没。”
“呵。”
纪衡垂眸,流畅的脸部线条越发俊朗生硬了,“可我总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这情话一旦冲开闸门,那就是一发不可收。
他这么赤裸裸地说着骚话,聂辞却做不到他的泰然自若。
她瞪大眼睛,怔怔看他:“纪衡你够了!”
搁在他胸前的手用力,想要推开他:“起开!”
纪衡抿唇,看她的眼神更冷了,“我再你一遍,这三年,有没有想我?”
“没有!”
聂辞有点火大。
这男人真不是一星半点的自恋,都说没有了,还要她说几遍他才肯相信?
纪衡好像真的被她气到了,眸光一紧,蓦地低头,惩罚似地亲了上去……
聂辞眼睛瞪得更大,心跳在那一瞬仿若
漏掉半拍,再之后,又掀起狂风骇浪,她就像只濒死的鱼,被一次次卷向岸边,再一次次吞入海腹。
这种挣扎在绝望边缘的感觉太过考验意志,她惶恐之至,怔忡不安。
纪衡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想她想得狠了,这一亲下去便再也刹不住。
哪怕,他的初衷并不在此。
“纪衡!”
意识到他想干嘛,聂辞拼尽全力抬起脚想要踹他,被纪衡熟练地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则像在攀附丘陵高山。
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慰籍满足,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会令他失控,也只一个聂辞。
一碰到她,他就再也不屑风度隐忍之类,当个混蛋,貌似也无妨。
他咬上她的耳垂,聂辞“嘶”的一声喊疼。
“你属狗的啊
!”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没停。
聂辞又气又慌,她太清楚了,倘若他坚持,她也阻止不了。
有些结果,也就这么看似水到渠成了……
原本一直在挣扎的人,突然就这么冷静下来,双眼无助地看他,“纪衡!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纪衡滞住,睁开充满欲念的眸,定定地看她。
“你在我住的地方,对我做这种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吗?”
纪衡慢慢拧紧眉,眸底也逐渐变得清明。
过了很久他才冷静下来。
他坐到旁边,脸色很难看。
浑身上下都写着“那啥求不满”意思,还随手掏出烟来,刚抽出一根,就侧头看到聂辞。
烟跟打火机丢到桌上。
聂辞也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