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说的办事,果然是行动意义上的“办事”。
他是拽着她的手把人给“押”上车的。
砰——
车门关上后,他又想起什么,再次拉开,扯过安全带“咔嚓”一声给扣上。
聂辞全程都黑着脸。
既然把拜金姿态摆得十足,就不会再来欲拒还迎那一套。
她跟纪衡也没这个必要。
而且,说句实在的,只要想到她睡的是郭宁蕊的男人,就有种报复后的快慰!
纪衡带她去了他公寓,这里距离公司不远,倒是方便得很。
从下车到打开房门,两人都是一前一后,沉默不言。
可才进去,她就被推到墙上,他吻得又凶又野!
聂辞克制着不去挣扎,况且他在这方面很有技巧,某些时候她也是被伺候的那个。可是渐渐,她开始跟不上他的步调,最后气喘吁吁地被他丢进卧室大床上。
“等一下……等一下……”
关键时刻,聂辞急忙喊停,示意让他避孕。
纪衡愣了下,眉头紧锁。
窗户挂着遮阳帘,屋子里很暗,能听到他拉开抽屉一通翻找。
“没有了。”他说。
“那怎么办?”
聂辞捂着胸口坐起来,想了想,说:“我可以吃药。”
既然已接受彼此甲乙双方的供需关系,这点牺牲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床边位置凹陷,是他坐了下来。
二话不说,拉过她就往下摁。
聂辞懵懂,直到靠近了才反应过来:“你、你干嘛?”
男人冷笑,“你说呢?”
意识到他要她做什么,聂辞表现得有点抗拒,“这个不行……我不行……”
他嗤笑,“你就是这么拿钱办事的?”
“我……”她的脸涨红,好在房间里够黑看不到,对这种事她就是过不了心理这一关。
见她抗拒得厉害,他也觉得没意思,倏尔起身,推开门就出去了。
很快,浴室响起水声。
聂辞知道他生气了,但还是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他没继续强迫她。
老规矩,在他出来前,她把自己收拾妥当,随即离开。
纪衡这次洗的时间过久,出来的时候皮肤被烫得泛红,神态极其慵懒。
他喝了杯水,然后又取来一只新杯子,洗干净后接了半杯温水,再推门进去……
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纪衡在原地站了几秒钟,转身就连水带杯子,直接丢进垃圾桶。
——
郭宁蕊受了委屈,哭着回家告状,郭母一听纪衡在外面的女人居然敢跑到公司里来耀武扬威?!
男人嘛,有个什么小三小四的很正常,尤其是像纪衡条件这么好的,有的是上杆子主动爬床上!但跑来公司当着女儿的面勾勾搭搭,这就是鸠占鹊巢!
郭母当场就气炸了!
还没等郭父回来,她就气势汹汹地带着女儿去讨公道了。
她们没去纪氏,而是直接去找了聂辞。
小区外面的记者已经散了,两人径直登门,开门的是周姨。
周姨认出了郭宁蕊,知道她是纪衡的女朋友,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郭母正在气头上,上前就一把推开她,“那个狐狸精呢?让她滚出来!”
“这位太太,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动手推人?”
“我就推你怎么了!”
郭母看一圈见聂辞不在,就把气都撒到周姨身上了,两人言语碰撞,郭母没骂几句就动起了手,周姨那也不是脾气好的,气得冲过去就跟她扭打在一起。
郭宁蕊当然是帮着自己妈妈,两个人一块把周姨打得不轻。
最后,是小区保安报了警。
聂辞这边才开机就接到一条陌生信息,说他是周姨的侄子……
聂辞马上打车去医院——
周姨扭到了腰,手腕也有点轻微骨折,脸上脖子上还有胳膊,都是皮外伤。
聂辞看到她就哭了。
“傻孩子,哭什么?”周姨躺在床上,忍着疼道:“你别看我这样,她们也没讨到便宜,我把她们的脸都抓花了!”
“对不起……”
聂辞眼泪掉得更凶了。
“小聂啊,你快别哭了,周姨没事,好着呢……”
周姨看她太难受了,长叹一声,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小聂,本来这话不该我说,可你家连个大人都没有,
周姨也拿你当自家孩子看,所以就说你几句,说得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聂辞咬着唇,周姨要说什么,其实她心里很清楚。
“小聂,不管纪先生跟那位郭小姐感情怎么样,也不管纪先生对你做了什么许诺,郭小姐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过来打骂你一顿,你也得受着!我知道你这孩子不容易,可你以后的路还长着,不能让他们毁了你啊!”
聂辞垂下头,擦掉眼泪笑了笑:“我一直都好希望,有人能跟我说这些。”
林安仪什么德性,周姨很清楚,她是真的很疼这个小姑娘,所以在郭家那对母女找上门时,拼尽全力维护她!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