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在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就搞定了。
周姨也拎来了自己的行李。
“周姨,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
周姨直摇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找我侄子打听过了,那个王家可不是善茬!要不然能这么不要脸地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她是铁了心要跟着聂辞。
下午,王家的车来接。
周姨大箱子往车前一放,拉着聂辞就上车。
聂辞这一路挺忐忑的,酒店那天之后,她连续几晚做梦都梦到了王大林施暴的样子。
看出她的不安,周姨轻拍她的手,“没事。”
聂辞感激地笑笑。
王家别墅倒是距离聂辞的大学很近,下了车就看到王老夫人威严地立在台阶上,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凿出两个窟窿!
聂辞不卑不亢地叫了声:“王老夫人。”
她却像没听到似的,跟管家呶呶下巴,“让她从侧门进,晦气!”
管家应一声,回过身便道:“聂小姐,这边请。”
聂辞无所谓,但周姨不干了。
“现在是新社会,怎么还有封建家族那一套啊?真当这是娶了小老婆进门呢?想得可真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功能!”
周姨是个性格泼辣的,张嘴就直往人肺管子上戳!
王老夫人气得双手都在哆嗦,“哪来的碎嘴子?给我打出去!”
“嗳!我警告你们别动啊!只要碰到我就报警!”
聂辞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连累周姨,轻声劝了几句后,就挽着她去了侧门。
王家也没让她休息,直接就给带到了王大林的房间。
管家的意思是不想周姨跟着,周姨才不管那些,故意撞开管家走在前头。
聂辞暗暗松口气,急走几步跟上周姨,两人悄悄相视一笑。
才靠近王大林的房间,就听到里面的怒吼声。
接着就是乒乓叮咣一阵刺耳的声音。
管家推开门,聂辞透过门缝看到站在屋子中间的人,只是看背影她就忍不地的厌恶。
那些令她作呕的画面,又都浮现在脑海。
“是你!”
王大林看到聂辞,两只眼睛红得吓人,下巴上胡子拉碴,嘴角咧了开,一字一句:“你终于来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
整个下午,聂辞差点没让王大林给折腾死!
幸好有周姨在,替她分担了大量的工作,看出来这老家伙没安好心,她也是强势地骂了回去!
终于回到房间里休息了,聂辞笑着问:“周姨,以前在医院时,我都没有看到过你发脾气。”
“那是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哼,换成这个老色胚,我不收拾他还等着过年吗?你放心好了,有周姨在,没人敢欺负你!”
“周姨……”
聂辞垂眸,有点哽咽,“我妈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听到小姑娘的话,周姨真是心疼,“哎哟~好了好了,不去想那个烂心的女人,以后有周姨疼你!”
趁着聂辞去洗澡,周姨悄悄打了个电话。
“……纪先生,我都按您吩咐的做了……那家人啊,的确不是个东西!姓王的老色胚,连男人都不是了,还想着占我们小聂的便宜呢!”
与此同时,一处普通的公寓内,纪衡给自己倒了酒,然后坐在沙发上,长腿惬意地伸展着。
待那端的人汇报完后,他才慢慢挂了电话。
微阖的黑眸云淡风轻的,摇晃下酒杯,再送到唇边。
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容恣意,倏尔抬眸,眸底像淬了块阴毒寒冰……
聂辞在与王家的协议里有补充过一条,就是不能影响她的课业,否则,那就只有走司法程序!到那时,王大林被废的真相,势必也会公之于众。
王家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竟也应了。
所以,聂辞照常上课,放了学会直接过来。
王大林本来就脾气暴躁,变成废人后更是变本加厉,但只有在聂辞面前才会
变得安静。
王老夫人欣慰的同时,对聂辞却更加憎恨了!
恨这个女人毁儿子的后半生,恨她如今又来蛊惑儿子!
聂辞当然不会认为王大林是转了性,尤其是他用偏执又阴毒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让人浑身发毛。
晚上,周姨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是儿子在学校打球摔伤了,于是她急急忙忙离开王家。
晚饭,聂辞是一个人端上楼的。
才推开王大林的房门,她倏地愣住,手里的托盘一下子掉到地上,因为羞愤一下子涨红脸!
王大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睡袍大开,里面什么也没穿,将他最羞耻也最难堪的地方暴露在她眼前。
他则带着报复的笑,“看到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聂辞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故作镇定地蹲下来将饭菜收拾一下。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居然能让纪衡为你出头!可惜啊,人家就要结婚了,你不过就是给他白睡的!还不如外面那些做鸡的呢!”
聂辞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