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太太一直都在观察郁战的一举一动,见他的脸涨得通红,走路的时候脚步开始虚浮,想来应该醉得不轻了。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转头朝郁战的保镖道:“阿战醉了,你们送他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吧。”
说话间,她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房卡递了上去。
保镖不疑有他,扶着郁战离开了酒桌。
此时的郁战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保镖将他送到顶层的总统套房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目送着郁战被送上楼,宁晗菲眼眸里的欣喜有些克制不住了。
“奶奶。”她羞赧的走到郁老太太的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
“乖。”郁老太太望向宁晗菲的眼眸里满是赞赏,趁着四下无人将一张房卡塞了过去,轻声的叮嘱着,“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接过房卡的时候,宁晗菲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在郁老太太的目光注视之下,她羞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从电梯里出来,宁晗菲隔着落地玻璃窗俯瞰着外面的风光。
都说高处不胜寒。
可是她却觉得最高点的风景美妙极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力握了握手里的
房卡,一步步走向了紧闭的房门口。
刷开进门的时候,里面的灯光熄灭了,显得静悄悄的。
借着微弱的光线,一脸急不可耐的她穿过了客厅,直奔着卧室去了。
此时,卧室的房门虚掩着。
大床上,一个挺拔的身影静静躺着。
约莫是因为醉酒之后不舒服的缘故,他脖子上的领带被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
衬衫的领口大敞着,精壮的胸口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目光直勾勾定格在男人的身上,宁晗菲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像是郁战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喝醉了也是极具有吸引力的。
屏住了呼吸的她放轻了脚步的走了上去,眼神贪婪而放肆地打量着床上酣睡的男人。
他的五官俊美得像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作品,不过就算是睡着了,他的眉宇还是拧成了一个川字,好似被什么事困扰着一般。
就像是受到了蛊惑,宁晗菲缓缓俯下身将手指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嘴角上勾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地下滑着,最终停留在了男人唇角的位置。
“郁大哥,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
轻声的呢喃了一声,她俯下身,作势要吻上
男人的唇。
就在两人之间只剩咫尺距离的时候,男人突然抬手圈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滚烫,指腹来回在她的手腕上摩挲着,动作温柔备至。
宁晗菲的动作一僵,望向郁战的眼眸里透露出了期待。
郁大哥这是愿意接受她了?
就在宁晗菲狂喜的时候,男人翕合着唇的吐出了两个字:“姿言……”
蓦地,笑容生生僵硬在了脸上。
如发一盆冰水当头而下,只觉得身上的四肢百骸里都冒着寒气的宁晗菲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男人。
郁战居然把她当成了霍姿言?
就算她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但还是觉得屈辱。
用力咬住了下唇,铁青着脸的她想要将手抽回来。
可她越是挣扎,男人抓在手腕上的力道就越是加重了。
“姿言……”郁战闭着眼睛,本能将她的手扯在了心脏的位置贴着,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的喃喃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哪怕是喝醉了,郁战的脑袋里也只有霍姿言一个人。
看着郁战放下尊严苦苦哀求的样子,宁晗菲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凌迟一般鲜血淋漓纷。
“郁大哥,霍姿言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备受打击的宁晗菲用力将被攥得通红的手抽回来之前,拼命将郁战扶起来用力摇晃着,“郁大哥,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宁晗菲。”
“姿言……”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郁战呢喃的喊着。
宁晗菲不想被当成替身,但她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要是她赌气离开的话,郁老太太不可能再帮她了。
“郁大哥,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取代霍姿言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赌咒发誓般的低吟了一声,她直接要吻上男人的唇。
突然,男人“哇”一声的吐了出来。
宁晗菲来不及躲闪,顿时被秽物喷了一身。
胃里翻腾的东西吐干净之后,郁战的神志稍稍恢复了清明。
他拼命睁开了眼睛,看到僵在原地的宁晗菲,神色陡然变得严峻了:“宁晗菲,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刚才……他把宁晗菲当成了霍姿言?
差一点,他就要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了。
俊脸上升腾
起了怒气,他猛地在宁晗菲的身上推了下,厉声的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