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泽安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慕宁脸上的神色不免有些古怪了:“大哥,什么念头蠢蠢欲动?你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吗?”
“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慕泽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张口解释着,“我只是跟唐夏认识很久了,每一次见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她一点。”
“我很想要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那天在街上哭过之后,有没有人维护她的自尊,又没有人保护她……”
“就这样吗?”
慕宁眨了眨眼睛,放心之余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发。
“是啊。”
“其实说起来,你们也不过在路上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慕宁耸了耸肩,一副无语的样子,“这么看起来,你中毒还挺深的。”
慕泽安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其他方面,他都可以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唯有在唐夏的事情上,他有些剪不轻理还乱。
“钱宁宁开车企图撞唐夏,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刚才钱文博上门就是想要让我找唐夏求情放了钱宁宁。”提起这件事,慕泽安的表情里划过了一抹羞恼,“他们可真是
天真!”
以前看在钱老爷子的份上,他对于钱文博也是有几分尊重的。
一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钱文博是一个公私不分的小人。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要不是钱家纵容的话,钱文博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他对于钱老爷子的敬意也大打折扣了。
“钱宁宁那是自找的!”慕宁唾弃了一声,神色里带着担忧的问道,“哥,小夏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没事,不过受到了一点惊吓。”想到那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唐夏余惊未消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下。
唐夏,应该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吧?
“钱宁宁可真是目无法纪,她以为自己是政家出生就可以不遵守规则了吗?”慕宁瞪着眼睛,厉声的道,“钱文博都坐上今时今日的地位了,居然还想要保全她的女儿?”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钱家以为掌握着权利就可以徇私枉法了吗?”
越说越生气,慕泽安不由得将双手握成了拳头。
“我现在有些担心。”慕泽安拧着眉头,呢喃一般的道,“钱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
道唐夏那边会受到什么样的压力?”
“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慕宁想都没有想,直接道,“有凉琛在,他一定会保护好小夏的。”
蓦地,慕泽安的神色变得灰败了。
慕宁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了话题:“大哥,你现在还是在钱文博的手下做事吧?今天之后,你算是彻底得罪他了。”
“以后你在他的手里做事,谁知道会遭遇什么?”
“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尽快跳槽。”
“不行。”慕泽安严肃着表情的摇了摇头,“我要是跳槽了,岂不是给了他污蔑我的机会吗?我只要把手里的事做好,让他在工作上挑不出我的毛病就可以了。”
“再说了,有些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大哥,我觉得你这样太乐观了。”慕宁长吁了一口气,“钱文博就是一个老狐狸,他要是真的记仇了,你做得再好,他也能挑出刺。”
“你不愿意离职,我也不勉强。”
“不过大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些年,慕泽安一直都过得很顺风顺水。
要是真的在这件事上遭受了打击,不知道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慕泽安一脸释然的笑着,“我已经考虑好了,要是我的仕途真的断送在钱家的手里,我就回家继承家业。”
“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一个公子哥。”慕宁挑高了眉,发噱的笑着,“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被纸醉金迷的生活腐蚀了。”
闻言,慕泽安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有任巡监督,钱宁宁的案子很快就进行到了审判阶段。
得知钱宁宁要坐三年牢,钱家彻底炸了。
钱宁宁坐在宣判席上,茫然着神色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就连钱家都保不住她了。
坐牢……
三年出来之后,世界都要变样了吧?
都怪唐夏!
要不是唐夏的话,她根本就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钱宁宁满腔不甘,心里恨得不行。
但眼下,她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被女庭警催促着起身的时候,心如死灰的她忍不住回眸望向了坐在观众席里的家人。
任巡将钱宁宁被判刑的消息告诉了霍凉琛。
闻言,霍凉琛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钱宁宁这是自作自受。
她自以为钱家权势滔天,怎么都不可能落到这
样的下场。
不过事实上,无视法律的人终将败于法律之下。
霍凉琛闲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