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泽安答应着,双手接下了药方,“唐小姐诶,真是麻烦你了。”
他定定的盯着唐夏,眼底多了一抹情绪。
慕宁在一旁看着,一双潋滟的挑花眼里泛起了一抹困惑。
是他产生错觉了吗?
他怎么觉得刚才大哥看着小夏的眼神有些春意荡漾的?
难不成,慕泽安是老树开花的对小夏起了心思?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不由地颤了下。
万一他的设想成真了,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梦魇。
要是大哥跟霍凉琛真的因为抢女人打起来了?
他应该帮谁?
要是两边都不帮,他恐怕要挨两顿揍吧?
上天是觉得他太闲了吗?
这么狗血的事,怎么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深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闪身站到了唐夏的身后:“大哥,这病看完了吧?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带着小夏先离开了。”
“一会,我们还有其它的事。”
唐夏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她收拾完东西打算跟上慕宁的时候,钱老太太抬手做了一个动作。
顿时,几个人高马大的卫兵站在门口,直接挡住了去路。
“钱老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宁一把握住了唐夏的手腕,冷声的质问着,“我妹
妹帮钱老爷子缓解了病痛,你们还打算恩将仇报不成?”
什么钱家?
这里分明就是龙潭虎穴。
见状,慕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钱奶奶,我弟弟是个混不吝,您也是知道的!麻烦您放他们离开,否则惊扰了老爷子休息就不好了。”
钱老太太死死盯着唐夏。
她的嘴角一勾,突然道:“唐夏,你的母亲是古兰宜吧?”
唐夏一惊,神色里带着不敢置信的抬眸看了过去。
她提着药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瞠着眼睛,情绪激动的反问着:“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妈名字的?”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钱老太太冰冷着神色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要不是今天看到你,我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第三者?
唐夏抿着唇,愤怒着神色的低吼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钱宁宁愣怔了下,尖锐着声音,一副恨不得要扑上去生撕了唐夏的样子:“你妈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不要脸的贱人?
这几个字听在唐夏的耳朵里带着浓浓的侮辱意味。
她赤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身上的尖刺。
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她绝
对不允许这些人这样侮辱……
“钱小姐,麻烦你说话客气一点。”唐夏一步步走了上去,凶狠的盯着钱宁宁,就像是一只蛰伏许久,刚刚苏醒的野兽,“要是钱家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尊重,我不介意给你上一课!”
被眼前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慕家两兄弟错愕着神色,一时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眼见愤怒的钱宁宁要动手,慕泽安一个闪身的拦了上去:”钱小姐,这件事里说不定有误会!”
“有什么事不如坐下来慢慢解释清楚。”
一开始骂人就错了。
现在钱宁宁想要动手,更是错上加错。
见慕泽安维护着唐夏,钱宁宁咬着唇,脸上的怒意更甚了。
“慕大哥,你为什么要维护她?我又没有骂错!”情绪激动的她梗着脖子,望向唐夏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她母亲就是不要脸!”
“我爸妈都已经订婚了,那个女人还纠缠着我爸不放!”
“当年我妈因为这件事流产了!慕大哥,我本来应该有一个哥哥或姐姐的!”
唐夏的耳朵里有些嗡嗡作响。
她瞠着眼睛,急促着呼吸,震惊的质问着:“你说什么?”
她母亲插足了别人的婚姻?甚至……害得对
方险些流产吗?
这怎么可能?
唐夏攥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但她丝毫都感觉不到痛……
“唐夏,你的母亲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对我儿子一见钟情。”钱老太太冷笑着,“她纠缠了一两年的时间,我儿子没有经受过诱惑跟她在一起了。”
“早就在出国的时候,我儿子就跟宁宁的母亲订婚了。”
“当时我知道这件事就把我儿子叫了回来,谁知道你母亲居然一直从国外追了回来!”
“我们钱家森严,她托了关系,打着替我公公治病的旗号登堂入室把宁宁的母亲气到流产。”
“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不贱吗?”
唐夏伫在原地,只觉得双腿像是被藤蔓缠住了,身体一阵阵的发凉。
对于那个不负责任,害得母亲早早过世的罪魁祸首,她已经没有寻找的打算了。
哪里知道,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
她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越是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而且……当年的事真的如同钱家所说的那般吗?
她不相信……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