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驭霆应了声,略微放开了她些,“你和他认识好久?”
“不知道怎么说,以前大学时是同学,可是没有怎么说过话,后来去西洋城做交流学习时才熟悉起。”顾生媚一板一眼的回答。
龙驭霆带着她向前走,又如无其事的问,“他之前仿佛一直都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顾生媚蹙了蹙眉心,觉得他有点奇怪,“我和他又不熟,难不成我要冲到他眼前去忽然和他说你是我老公么?”
龙驭霆不讲话了。
二人往停车场走,顾生媚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到来接我?”
他近来公司那里的事不是好多么?常常回家中时都已过了晚餐时间,看见他来时她还蛮诧异的。
龙驭霆转头在她的头发上亲了口,“今天的任务正好都完成,就来了。”
他倾身来时,顾生媚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缕陌生的香味儿,才要开口讲话,一下便合上嘴。
她狐疑的看着他看了眼,又在他身上闻闻,“怎么一缕女人的香水味?”
龙驭霆扬了扬眉,低下头在领口上一闻,“我怎没有闻到?”
顾生媚摸了一下鼻,又凑上去闻,真又什么都没
有闻到,“难不成我闻错了?”
她想,可能是在医院里边消毒水的味儿闻多了,鼻失灵。
龙驭霆搓了搓她的脑袋,“公司里边都是些男性职工,哪来的女人香水味?”
顾生媚考虑了考虑,确实也是这样回事,就没有再纠结。
上车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来,“龙驭霆,你方才不是吃醋了?”
她等男人覆身来帮她系好安全带时,突然便灵光乍现,想到龙驭霆方才那不同平常的言行举动,只可以联想到他是吃骆洋西的醋。
龙驭霆帮她将安全带系好,没忙着坐回,而是看顾生媚,“你觉得?”
顾生媚一时当中有一些琢磨不定,看着他的眼看了会,突然眉开眼笑,搂着他的脖颈在他侧颜面上亲,“管你是不是的,你吃醋我非常高兴。”
要是放到以前,她会觉得龙驭霆占有欲太强,可这些天她对龙驭霆感情也发生细微变化。
爱是肯定有的,因此就算发现他吃醋时也只觉得他可爱。
或许人便是这样双标。
对爱的人,跟不喜欢的人,总是有两套标准。
双标的下场便是龙驭霆将她摁在副驾位上亲了好久,才回自己的位置。
开车时,顾生媚把车玻璃摇下,看着后视镜里边自己红肿的唇,伸出手摸上去还可以觉察到一阵刺疼。
她的心腔里边有啥感情正在复苏,一点点鼓噪着,带来久别重逢的欢喜。
她暂忘了香水的事儿。
二人是在外边吃的,晚餐回家之后她就接到了江梅初打来的电话。
二人没事儿时也常常煲电话粥,可这回江梅初明显是有啥事要问她,可一直没切入正题。
顾生媚听见卫生间里边的水声戛然而止,又看见龙驭霆推开门走出来时看见她还在打电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愉,压低声对那端说:“你有事便快说,这样晚了我要歇息了。”
江梅初一顿,口吻有点酸,“噢,是我打搅你的夜生活?”
顾生媚如今到底是已婚妇女,讲话尺度比以前大的多,“知道了还不挂断电话?”
江梅初控制不住埋怨,“我已好久没夜生活,激素分泌失调到脸面上全都长痘了。”
“你去找龚清江呀。”
江梅初这才切入正题,叹气,“你们医院是不是太没人性,连实习生都压榨么?他全都好久没有到我这里来了,说自己忙……”
听见江梅初这样
说,顾生媚大约明白她的目的,就是为打听龚清江的事儿。
她捉摸了下,还是决定和她实话实道:“他该是已知道了你和江和风的事,当你们俩如今还纠缠不清,心里边或多或少有一点介意,要不你去和他好好解释一下?”
江梅初蹙了蹙眉心,“不是,这有啥好解释的?先不说我和江和风如今便是仇人关系,那我和龚清江也没有关系好到要和他解释我以前的事?”
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底线,“我和龚清江便是各取所需,只走肾不走心,他有啥好介意?”
顾生媚:“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这是如果放到以前,像龚清江这样三通四次地拒绝江梅初,还动不动便不理人直接失联的行为,江梅初早已将他踢了。
江梅初那里直接不讲话了,过了会有一些气急败坏,“你就直接跟我说龚清江近来在忙什么,忙到半点时间都没!”
顾生媚仔细想了下,“他没有忙什么呀,在医院看见他全都是按照平常的时间上下班。”
江梅初不讲话了,心里边已凉半截。
龚清江这人应该不会是已腻了?
不会吧?他技术那样差,她全都没腻他,
他居然敢对她腻了?
顾生媚知道江梅初该是不开心了,控制不住说:“不是,你不一直都非常潇洒的么?你想要,找别人不就可以了?”
左右如今的年代对这样的事也是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