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被霍卫东缠住,周景元的以脱身离开,一出门便扯开领带,冷空气醒了他的酒。
他迈着步子往卫生间走,心中分明非常清楚她可能已经回去,可还是想要见她。
他从不担忧顾生媚会大闹,乃至非常放心。
他知道她的性子,有时跟水一样柔,有时跟铁一样硬,不喜欢争抢,却往往玉碎瓦全。
她或许会追究,就比如发网贴,可是再过分的事她就不会做,她非常有底线,且有傲气,血管中的每滴血实际上全都是呼啸的鄙视。
他从前很喜欢她的傲气。
如今也恨极了她的傲气。
周景元在女卫生间门口停了下,里边空无一人。
他自嘲的笑,觉得自己非常没出息。
正打算提脚离开时,他突然睨到卫生间边上尽头廊道阳台上,有个非常熟悉的影子。
身形纤瘦,有东方女人特有的温和,却同样也有西方美女傲人的曲线。
顾生媚的身材无疑是非常好,曼妙有致,好到连身影都可以叫人下腹一热。
她背对他,靠在栏杆上,撑着一旁的面颊,好像在打电话,轻轻勾着唇角,有种港星的娇媚。
那口吻中的温柔,从分手以后,周景
元便再也没体会到过。
他只喝三杯,还没有到喝醉的地步,目光却迷离起,步子也虚浮,有点不受控制的往那道身影走去。
顾生媚还在和电话那端解释自己为什么换衣服要这样久,完全不知自己背后有个装醉的男人正趔趔趄趄而来。
“在卫生间碰着个朋友,就多说几句,恩……”她吹着夜风,漫不经意敷衍着电话那端的龙驭霆,“你先吃,我好快的。”
她不想将负面情绪发泻在龙驭霆身上,二人虽说是夫妻,可是她坚信,人的悲欢实际上并不相通,某些事惟有自己消化。
从方才碰着苏音起,她心中便一直堵气。
先是给她抢男友,而后给她抢办公室,最后连功劳都给她抢。
顾生媚觉得这女人在一点点地蚕食自己的人生,可是却无法反击。
她只可以坚持本心,做好自个的事,以此对抗命运。
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好累呀。
为什么自己在乎的一切会在眨眼中都都站到对立面,她就像个注定要捱打的人,既没地方能还手,也没力气去招架,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顾生媚沉沉叹气,才觉的在阳台上吹风有点冷。
正打算
回头离开时,突然感觉肩头上一沉,被笼盖在一种温暖中。
她突然便僵在原地,板着身体不肯转头。
原本以为背后那人会离开,下一刻,她却直接落进一个怀抱中。
周景元鬼使神差抱住她,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他莫明想到从前的时光。
二人牵着手在河边走着,谁也不讲话,即便手心牵出汗来也不放开。
学校寝室建在河边,夜温非常低,周景元常常将自个的外衣裹在顾生媚身上,而后抱着“小粽子”,赶在寝室门禁的最后一秒前赶回,听着宿管大妈的唠叨,而后再相看一笑。
回忆多美好呀,怎就到了今天这一步?
周景元紧抱着她,贪婪闻着她脖颈处熟悉的香味儿,才觉得心中缺失的某块逐渐被填满。
“媚媚……”他声音喑哑,呼出的热汽带着酒味,可非常清醒,并没喝的非常醉时的那种轻狂。
顾生媚像是给人狠打一巴掌,刹那间清醒来,倏地挣开男人,扬手打!
“啪!”
听声音便知下手多重。
周景元连躲都没躲,就这样活生生捱她一巴掌,脸面上的神情都没过一点变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顾生媚的眼。
“
你醉了。”顾生媚冰冷的回看着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直接丢在他脸面上。
周景元一笑,唇角的弧度有一些讥讽,把那件外衣拿在手中,声音无力,“媚媚,你结婚了……”
他抬头,笑的更深,“怎么结婚都不跟我说?”
顾生媚离开的步子轻轻停了下,眼中有哀愁,却在回头的那刹那间变成讥笑,“我不知道,结婚还要告知前任的么?”
周景元的表情有一些哀伤,“媚媚,你不用来到这一步,我们俩当中,是我对不住你,你该要活的更好叫我内疚才对。”
他身体轻轻后仰,靠在栏上,夜色衬的他更加稳重,苦笑,“媚媚,你怎么更惹人心疼了呢?”
顾生媚看着他好久,一切情绪刹那间收拢,“我如今过的非常好,不是为赌气,而是真的过的非常好。”
她顿了下,继续说:“你不信我也没法,你心里无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就是以后别再打搅我,这种话我还可以考虑婚礼时给你发张请帖。”
“就这样,再见。”顾生媚留下最后一句,回头离开。
周景元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廊道的尽头像是黑洞,能湮灭一切情绪
。
他点了根烟,静静的抽着,而后灭掉,也回了包间。
……
他在顾生媚那儿耽搁点时间,推开包间门,就看见苏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