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不自在,心中微微一沉,张嘴想和玉姣解释。
但此时玉姣已经抬起头来,看向他,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会因为这个责怪主君?”
萧宁远有些意外:“你不怪我?”
玉姣清声一笑:“我为什么要怪主君?要是主君那会儿,表现得很在乎我,岂不是助长贼人嚣张的气焰?”
“那贼人分明就是想报复主君,如果杀不掉主君,那肯定是想毁掉主君在乎的人……主君唯有表现得漫不经心,才能保我一命。”玉姣认真地看向萧宁远。
玉姣这番话,也并未虚情假意地哄萧宁远开心。
不管萧宁远射那一箭的初心是什么,可最终,萧宁远不都是让她先跑了吗?
而且最开始,歹人那一箭,也多亏了萧宁远。
她这个人虽然功利,但也没那么的不讲道理。
萧宁远今日两次三番地舍命救自己,她如何能怀疑,萧宁远那一箭的初心?
萧宁远听闻玉姣这样说,只觉得心中熨帖了不少。
玉姣倒是比别的姑娘聪明不少。
今日他若是不射那箭出去,那贼人怕是已经将玉姣的脖子拧碎了。
唯有出其不意,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他本还担心,玉姣会因为此时误会,和自己生了隔阂,没想到不等着他解释,玉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倒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尤其是,他今日本不必受伤的,不过几个喽啰,如何能伤到他?
他无非是瞧见,有人顺着玉姣离去的脚印,追了上去,一时间慌了神,这才失察叫人偷袭。
萧宁远冲着玉姣伸出手来,玉姣有些疑惑。
等着萧宁远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展开,里面是一根不知道何时碰到的木屑。
萧宁远把木屑扔到,然后伸出手来,将玉姣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得姣姣如此,夫复何求?”
玉姣笑了笑:“是妾有福气,能遇见主君这般的男子。”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萧宁远便好奇问:“我昏迷之中,似乎瞧见你给我止血……那法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可不像是闺阁女子,会的手段。
而且今日整个逃亡的过程之中,玉姣表现得冷静自若,和往常在府上,那娇滴滴的样子,完全不同。
玉姣闻言便解释道:“主君你知道我,我之前住在永昌侯府的田庄里,那庄子和主君这织雪山庄可不一样,地势偏远而且挨着村子,往常我们和村中人,也有所往来。”
玉姣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道:“这止血的办法,还是我去之前……瞧见兽医给受伤的牛用这样的办法止血。”
玉姣说着说着就垂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着,都是止血,这个办法应该是可行的,而且情况紧急,死马当活马医……”
玉姣说着说着,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似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一样。
萧宁远听了玉姣这一番话后,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些许。
玉姣这丫头,竟然是从兽医那学来的本事,而且竟拿牛马和他作比!
简直就是……
“胆大包天!”萧宁远沉声总结。
若是往常,萧宁远的脸冷下来,玉姣就算是心中不怕,也会表现出几分怯弱来。
但此时,玉姣整个人就往萧宁远的怀中又贴了贴,声音大了几分:“妾就算是胆大包天,那也是主君宠出来的!”
萧宁远闻言,心情格外的好。
篝火烧得很旺,在玉姣的身上,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萧宁远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让玉姣很是紧张,含糊道:“主君……伤……伤……”
萧宁远疯了吗?他还有伤在身呢!
但萧宁远这一个吻,不带半点欲念,有的只是珍视。
点到为止。
接着萧宁远放开了玉姣,含笑道:“切莫乱想,本伯……只是欢喜,情不自禁。”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玉姣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主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回织雪山庄?”
虽然说暂时没什么危险,萧宁远的情况似乎也好起来了。
但这山洞冷冰冰的,风雪往里面一灌,叫她分外的难受。
这一次出去,少不了要害一次风寒。
萧宁远沉吟了一下,便道:“我现在还不便行动,等我恢复些许,我再带你下山。”
现在这情况,莫说碰到贼人怎么办了,就说在雪中往下走,都不知道能走多久。
怕是无法照顾玉姣,还要拖累玉姣。
玉姣点了点头。
她看向萧宁远,问道:“主君,你饿不饿?”
不等着萧宁远说话,玉姣就往外走去:“今日我去捡柴的时候,瞧见山洞旁边有一棵野果树,果子已经冻上了,但……应该还能果腹。”
她是不通医术,但是耳濡目染之下。
也知道一些常见的野果能不能吃。
萧宁远见玉姣要顶着风雪出去,连忙喊住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