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徐昭是怎么说的,总之,效果是出人意料的好。
玉姣也没想到,徐昭办事的效率竟然这么高,她一个时辰之前,才把自己的想法漏给徐昭,一个时辰后,父亲就已经到家了,要给小娘抬位份!
说实话,第一次她见徐昭的时候,心中并不喜。
一个男子,穿得和花蝴蝶一样张扬就算了,还是个大嘴巴。
可如今,她竟觉得,徐昭这个人,其实并不算讨厌,至少……他是个有行动力的啊!而且在这件事上助了她。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她记下了,以后若是有机会了,定当偿还。
虽然……身为镇国公世子的徐昭,往后也不会给自己什么报答的机会。
李氏瞧见柳小娘的一瞬间,脸色格外难看,甚至还带着几分狰狞,早就没了世家大妇的贤德:“你到底给侯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想让侯爷抬你为平妻!”
“你也不看看以你的出身配吗?当初若不是我,你怕是连进侯府的资格都没有!你不知感恩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想往上爬,让我难堪!”李氏怒声道。
柳小娘听李氏提起当年,微微垂眸没作声。
但心中却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其实……当年,她的出身不算差,但后来家中遭难,女眷皆被冲入乐籍,在那淮阳河上卖唱,想要脱籍的确不容易。
但恰逢天下大赦,给了他们一条生路,那便是存够银两,便可以为自己脱贱籍入良籍。
彼时,恰逢有一个走镖的少年镖师,和她一见生情,愿意帮她凑上那赎身的银两。
他们明明已经凑够的……
她明明已经准备好,随那镖师走南闯北,去过那沽酒浆衣的日子。
谁想要这侯府的富贵了?
谁想入这让她终年困于这方寸之地的侯府了?
可……李氏为了讨夫君欢心,便是不用怎么疏通关系,当时身为世子夫人的李氏,只需要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个贱籍女子的命运,拨向本不属于她的轨迹。
李氏也的确用她,讨得了永昌侯的欢心,在这永昌侯府,站稳了脚跟。
而她,只能一边感恩着李氏,让自己入侯府,一边被李氏踩在脚下。
柳小娘抬起头来,眼神不安地看向永昌侯:“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妾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惹夫人生气了?而且这抬平妻之事……是个误会吧?”
永昌侯看了看语气咆哮的李氏。
这些年来,李氏的脾性是越来越大,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时常发作。
倒是这柳氏,还是一如当年的温柔小意。
两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对比就更明显了一些。
永昌侯便看向柳小娘温声安慰着:“芳锦,她说得没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这侯府的平妻了!”
柳小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平……平妻?
侯爷当真要让自己当平妻?
柳小娘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想让玉姣帮自己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玉姣微微颔首,看着柳氏说道:“小娘,你还不快点谢过父亲!”
她知道,自己这样显得过于急切,但这件事,必须急一点地定下来,然后闹到满城皆知,让父亲想反悔都反悔不成!
毕竟父亲这个人,可不是金口玉言,更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时常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李氏猛然间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她冷声道:“我倒是把你这个小贱人给忘了,自从你入了忠勇伯爵府后,就越发的喜欢僭越了!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
玉姣见李氏将矛头对准自己,便委屈地站在一旁,将李氏的刻薄,衬托到最大。
永昌侯有些不悦了,这李氏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辱骂自己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永昌侯冷声呵斥道:“李氏,你切莫把不满,发泄在芳锦和玉姣身上。我抬柳氏为平妻,是有原因的!”
李氏见永昌侯为了维护柳小娘和玉姣,对自己这番态度,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原因?侯爷!我在这侯府之中,并无过错,也为你生下儿女,你忽然间就要抬柳氏做平妻,你有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中吗?”
永昌侯不满地看着李氏,总算给出了解释:“如今薛琅入宫伴读,若是给陛下知道,我们永昌侯府,送了一个小娘生养的庶子,到宫中去,会怎么看我们永昌侯府?”
“今日,那安平侯怕是已经琢磨着,如何参我一本,说我轻蔑皇家了!”永昌侯咬牙道。
安平侯大概没想到,自己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
他怎么可能亲自参永昌侯一本呢?
就算是要参,那也得被自己提携过的门生去做这件事,这……直接做的话,脸上多不好看啊!
李氏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这倒是她之前没想过的。
她若是知道,薛琅入宫伴读了,柳氏就会被抬名分,她便是弄死薛琅,也不可能让薛琅入宫!
永昌侯看着李氏继续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爽快,可若是我因此被削了侯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