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便是在此时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玉姣说道:“玉姣妹妹,这件事便是你不对了,锦葵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下人,你怎么能直接动手打人呢?”
文馨看似是调和两个人的矛盾,拉架,实则……明摆着偏向锦葵。
玉姣微微一笑,看向文馨说道:“哎呀,原来是文馨姐姐,怪我,刚才没瞧见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秋蘅是锦葵打的。
文馨虽然没动手。
但既然站在这,便是帮凶。
玉姣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叫文馨有些下不来台。
这会儿便恼怒地说道:“玉小娘!我好心劝架,你便是这般态度吗?既如此!等着锦葵去告发你的时候,你便不要怪我去给锦葵作证!”
玉姣也不想和这两个人继续拉扯,指了指门外,冷声道:“我刚就说了,请便!”
锦葵被气到不行,看着眼前的玉姣,忍不住地扬起手来,打算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文馨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锦葵,将锦葵拉到了屋外。
接着不知道文馨对锦葵说了什么。
两个人便嘀嘀咕咕地,领着丫鬟走了。
玉姣忙走到秋蘅跟前,看着秋蘅那喜庆圆脸上的巴掌印,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秋蘅这丫头,平日里瞧着很是笨拙,但其实一心都在玉姣身上,相处久了,玉姣便真心把春枝和秋蘅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
尤其是秋蘅年岁小。
玉姣看秋蘅,还有几分看妹妹的心态在。
“还疼吗?”玉姣问道。
秋蘅摇摇头:“不疼了。”
说着秋蘅就忐忑地道:“小娘,你今日为我打了锦小娘,主君会不会怪罪下来?”
玉姣开口道:“是为你,也不完全是为了你。”
秋蘅有些不解。
玉姣便道:“若我今日不反抗,往后这欺负,只会变本加厉。”
她可以胆小慎微,低调过日,但不代表,谁都可以上来踩自己一脚。
没明着和薛玉容翻脸,无非是侯府还藏着自己的软肋罢了。
可锦葵和文馨算什么东西?竟也想趁她病,要她命!
玉姣又道:“至于主君会怎么想……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这人打都打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
正说着话呢。
春枝从外面回来了。
秋蘅看到春枝的时候吓了一跳:“春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春枝的衣服上,有不少油渍,看着脏兮兮的。
春枝见玉姣也在,抿了抿唇就说道:“没什么。”
玉姣皱眉:“说实话。”
春枝才愤愤不平地开口:“还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夫人如今出了事儿,那膳房的人,对咱们就也不客气了,我不过是想给小娘拿一些补品,他们就故意把补东西洒到了我的身上!”
春枝说着又把目光落在了杂乱的地方,问道:“这是怎么了?”
秋蘅低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春枝的脸色格外难看:“这些人真是捧高踩低!”
说完,春枝又怕玉姣伤心,连忙安抚道:“秋蘅,你先去准备热水,服侍小娘沐浴,小娘淋了雨,切莫再病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了的衣服,开口道:“我去把衣服换掉,接着便来收拾此处。”
……
玉姣此时已经在温热的水中了。
虽然说揽月院没有小膳房,但好在揽月院还有一口可以烧水的锅,为的就是沐浴用水方便。
要不然……这热水,都指不定去哪里讨呢。
这样看来,某种程度上,薛玉容也没说错。
她在这府上,还是沾了薛玉容的光。
没了薛玉容这棵大树,现如今,谁都想来踩她几脚。
当然,她从来就没想着要沾什么光,如果可能,她根本就不想入这伯爵府。
更何况,如今她也被薛玉容连累了。
这光,可没那么好沾的。
玉姣沐浴后,换了一身雪白的纱衣,这才回到屋中。
此时秋蘅和春枝已经把屋子收拾整齐了,被踩了几脚的被子,也被撤了下去,换了新的上来。
玉姣靠在床头,便想睡一会儿。
春枝瞧见了,就皱眉道:“小娘,你头发还没干呢,这样睡,会害头疼病的。”
这人一淋雨受冻,再沐浴后,就格外容易困倦。
不过玉姣还是听劝的,强撑了起来,坐在了桌子旁,等着春枝给自己擦头发。
她实在是太困了,人都有些打瞌睡了。
一个瞌睡下来,她人晃了一下,稍微精神了一些,对着身后的春枝问了一句:“还没好吗?”
萧宁远的声音,从玉姣的身后传来:“快了。”
玉姣听到萧宁远那温沉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几分,当下就转头看了过去。
萧宁远就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拿着一块干爽的棉帕,另外一只手,则是揽着她乌黑柔顺又带着几分水汽的头发。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萧宁远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上,玉姣的头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