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正要轻呼,那人便纵身跃跳入揽月院。
她看清来人,瞪大了眼睛……这……萧宁远怎么和梁上君子似的,要翻墙头?
萧宁远并非有意来翻玉姣的墙头。
今日萧宁远忙于公务,直到刚才,才放下纸笔。
便出来透口气。
月色正好,他跳上高处,本是想更好地赏月,不曾想……却赏到了玉姣。
止景斋和揽月院,两院离得很近,可以说是一墙之隔了。
所以才给玉姣一种,萧宁远站在揽月院墙头上的错觉。
萧宁远见被玉姣看到了,便径自跳入揽月院。
“主……主君。”玉姣刚才被吓到了,说起话来,还有点结巴。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怎么还没睡?”
玉姣低声道:“妾在抄写佛经。”
萧宁远下午的时候,就听玉姣说起抄写佛经这件事,此时又听到了,便道:“就算是抄写佛经,也得休息吧?”
玉姣到也不抱怨,而是看着萧宁远笑道:“主君不也没休息吗?”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况且,我今日若是早早睡着了,便见不到主君了。”
玉姣这话说的,叫萧宁远心中一软。
刚才的疲惫,尽数散去。
他拉起了玉姣的手,自然而然地往屋中走去。
玉姣是哭着累着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玉姣便觉得,酸痛的不只是自己的手腕了,还有全身。
萧宁远简直就不是个人!
看着好像温和斯文,但是在那种事情上,竟然也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不过好在,昨夜萧宁远是翻墙来的,旁人并不知道萧宁远睡在了自己这。
以至于,琴瑟院没送来事后补药。
若不然,她的舌头还得跟着遭一回罪。
薛玉容虽然让人给她送补身体的药,可却不许人在这药中放甘草,那药苦的和什么似的。
便是玉姣这种不怕苦的人,喝上一回,也觉得口舌辛辣酸苦,格外倒胃口。
……
转眼便是两日。
到了太学放榜的日子。
玉姣一早的时候,便急得团团转,然后把春枝派了出去,叫春枝去给自己打探消息。
她这种当小娘的,不可以随意出府,但是却可以让丫鬟们出去。
藏冬便是在后门,看到了春枝。
“这么早,你出门做什么去?”藏冬随口问道。
春枝不太待见藏冬,但是心中又想着,这藏冬可是主君跟前的红人,为了小娘,她还是得忍一忍,于是春枝就一板一眼地开口:“小娘叫我出去打听一下薛琅公子可考上太学了。”
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春枝也没必要瞒着。
藏冬从后院到了揽月院,看到玉姣便开门见山。
“玉小娘,主君吩咐了,让你同他一起出府。”
玉姣看着眼前传话的藏冬,有些意外:“主君让我和他一起出府?”
藏冬点头:“玉小娘快些,主君说了,只等你半炷香的时间。”
说完藏冬就走了。
玉姣有些意外,萧宁远之前,除了带孟侧夫人出过府,可没单独带过其他人出府!
他如今怎么要带自己出府了?
玉姣虽然琢磨不透,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然后去了后门处乘坐马车。
藏冬一人身兼数职,如今便代替车夫的角色。
玉姣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便在车内瞧见了一身朝服的萧宁远。
萧宁远的朝服,是大红色的,袖口处绣着云纹,正襟处则是月升沧海的祥瑞图,这样一身朝服,穿在萧宁远的身上,衬得萧宁远多了几分官威。
玉姣本就觉得萧宁远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如今萧宁远穿了朝服,玉姣便更不敢靠近了。
萧宁远要上朝……怎么还喊自己来?
玉姣红唇轻启,想要问上一句,可是正要开口,便见萧宁远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
萧宁远昨日忙于公务,后又了揽月院,同玉姣放肆了一次,今晨玉姣没醒,他又起了大早,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见萧宁远闭目休息,玉姣也不敢贸然开口,此时就沉默地坐在马车的一角。
马车最终停了下来。
藏冬的声音传来:“玉小娘,到了。”
玉姣有些疑惑地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太学?”
藏冬便开口道:“玉小娘,一个时辰后,在上阳茶楼等着便可,届时,我会赶着马车过来接你。”
玉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
萧宁远是知道,自己惦记薛琅的事情,所以特意带自己出府的吗?为的就是让自己亲眼来看放榜?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玉姣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萧宁远这样做,难道也是因为之前落水一事,对自己愧疚,所以弥补自己吗?
应该不是的。
萧宁远这般的人,既然已经补偿过自己了,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事情,一直愧疚?
那他这是……
玉姣觉得萧宁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