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愣了愣,腰间还停留着段佳旭手心的触感,意料之外的接触并没有让她生出反感之意,明明脏的是她的脚,可段佳旭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仿若只怕他的背不够软,勾得低低的。
上一个对她这么好又不嫌弃她的人还是她爹呢,为了让景逸吃醋,高高在上的段影帝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楚宁恨不得立刻歃血为盟,和这哥们拜把子。
另一边的景逸紧紧地跟着他们的脚步,这段路是上坡,他走着很费劲,钻心的疼痛叫他心里往下坠了一瞬。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别,明明之前跑两步夫人都会来关心他的腿,可现下他独自走这么久了,夫人硬是一眼都没回头望过她一眼,他只能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夫人和姓段的跟装了风火轮一样往前冲。
一路走来,景逸连套苏芸话的心思都没了,一味忍着疼,紧赶慢赶地追着登徒子的脚步,生怕他对自家夫人做什么,可还是出事了,他刚走到平路,就看到段佳旭小心翼翼托着楚宁的小腿肚,像是在接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而楚宁脸上竟抹上了一股ooc的娇羞,那画面,实在是太冲击了。
景逸已然顾不上腿疼,是他自己作,说是为了李依依而来,是他自己傻,非要假装不是景逸本人,更是他自己忘记了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证据,不是父母死因,而是阿宁。
证据总会找到的,父母死因总会查清的,可阿宁是个活生生的人,要是她去了别人怀里了,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既然阿宁喜欢的真正的景逸,那么,从现在起,他就做那个真正的不掩藏任何情绪的景逸好了。
节目改成了录播,不需要担心任何即时的反馈改变导向,那个人既然会做局,谁知她不会成为局中人呢?他有信心,这周六节目播出之前,一切都会柳暗花明,水落石出。
景逸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径直就扯住了楚宁就要跨上去的小腿,一时之间,楚宁被迫在空中劈着叉,‘咔’得响了一声,险些差点被扭成麻花。
她是想让景逸吃醋,不是让景逸杀了她,轻轻的嚷疼闷出一句哼唧,把段佳旭心尖尖都给疼坏了,“你做什么?自己站不稳,想要把阿宁也弄残废吗?”
心疼之余是意识便出口的轻吼,只有段佳旭知道,一向的沉稳内心在刚刚
一瞬间染上了无法抑制的慌乱。
语气是凶的,心底却是乱的,他是依靠‘帮着楚宁追二货’这样的由头靠近楚宁的,所以,他深知,只要二货上了钩,真正吃了醋,那么,以他对楚宁对二货喜欢程度的了解,他的工具人体验卡也就会到此为止。
他是有多上不得台面,以至于看到景逸一向前争,便感到不安。
烦闷的排斥充盈着对偷来甜蜜的眷念,段佳旭深知自己不该再刺激二货,越刺激他便越加有占有欲,楚宁也只会感谢自己演的真好,实实在在地帮了她。
他们水到渠成,自己功成名就?
段佳旭不想成为故事的配角,可他就是忍不住,他讨厌景逸的存在,实属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反感,只觉他握着楚宁的腿根,都像极了污泥沾染了湖水般膈应。
楚宁是他的,至少,说好的,今天是他的,要晾这二货一整天的。
语言上的凶衬得段佳旭像极了害怕被抢走骨头的小狗,他着了急,直接伸手去握楚宁的腿,他怎么把阿宁抱上去的,便要自己抱下来,可他实在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前对楚宁还玛卡巴卡的智x二货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
他眼底沾染了叫人退避三舍的刺目,径直往后一护,用袖口擦了擦段佳旭握过的部位,直接像个土匪头子一般挡在了楚宁身前。
段佳旭也不甘示弱地同他对视,灼热的急切,同景逸的沉稳,如冰火两重天。
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揉着不可违背的呵令,好似之前那些蠢笨都不过是面具。怎么回事?随便刺激刺激直接智x变男神了?
他有点害怕,这个人痴傻时什么都不做,只是站那儿,楚宁便像夺了舍一般地喜欢他,何况他现下要发力呢?
那种无力又无解的困扰如同闷了许久的火花在这一刻迸发,段佳旭应该再稳稳的,可他已经关心则乱,慌不择路,直接像抢珍宝一般抢先地伸出手,打算将楚宁从平台上抱下来,没想到被景逸预判了动作,速度竟然更快。
不同于自己对楚宁的小心翼翼和君子之心,他居然直接紧紧地把楚宁护在怀里,好似这本就属于他的珍宝一般自然,”段影帝,你是不是忘了,我和阿宁才是一组的,你们一起做任务,我们两组都会扣分的。”
一句义正言辞的规则说出来,让段佳旭再度抢人显得特别无
理取闹,两男争一女的抓马戏码,随便节目组怎么剪辑都会牢牢握住收视率。
摄像头一丝不苟地抓着嘉宾们的表情,拍下的是段佳旭的不耐,段佳旭的不依不饶,段佳旭的莫名其妙,衬得景逸就像一个看跳梁小丑的正宫。
段佳旭深深往内吸了口气,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不是靠嘴皮子说说而已,他收回不合时宜的慌乱,眼神意在所指地是景逸的后腿,“呵,你和阿宁是一组没错,可是很明显你没办法帮阿宁完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