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陆长亭轻笑了一声,不必了。
乍然见陆长亭笑了出来,信国公夫人还愣了愣,不过随即脸上的表情也就跟着轻松了起来:“如今晟儿搬到了这屋子里,看,给事中给的那串钱便挂在那处。”信国公夫人指了指不远处。
那钱竟是挂在了床边上。
陆长亭缓缓走上前去,伸手将钱取了下来。
信国公夫人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给事中这是……?”信国公夫人瞧着那串钱,觉得珍贵稀奇极了,平日里还三令五申要求汤晟必须得爱惜此物。只可惜陆长亭就给了这么一串,还是给汤晟的,不然,信国公夫人便恨不得也挂一串这么神奇的玩意儿在信国公床边了。
陆长亭低低地笑道:“我就检查一番,这屋子里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人闻言,登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不过他们看着陆长亭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敬佩了。这位陆给事中,原来还这般负责呀。
信国公夫人也当是陆长亭极为负责,便不再说什么,只紧张地等着陆长亭再度瞧那铜钱的结果……
陆长亭将铜钱捏在手里,就立刻感觉到其中不对的地方。有一枚铜钱被换过了,重量便有所不同了,而且细细观察,那枚换上的铜钱瞧着还有些新……这些痕迹都是隐藏不了的。
“果然还有些问题。”陆长亭道。
信国公夫人脸色变了,甚至还“啊”地大叫了一声:“竟然还有些问题吗?怎么、怎么会?”
“我先将铜钱拿回去,作些改动再送来,夫人大可放心,虽然还有些问题,但眼下却不足以引起□□烦。”
信国公夫人并不懂得这些,见陆长亭如此说,也只得点了点头。
陆长亭并未在信国公府多留,他很快便走到了门边。“今日我前来之事,还请夫人保密。夫人要知道,如今那下手的人还没找到呢。”
“是!”信国公夫人打了个激灵,脸上登时凝重了起来。
陆长亭吩咐完以后方才跨出了信国公府的大门。
待到出来后,陆长亭又吩咐了朱标派来跟在他身边的人:“你们去回禀太子,就说果真有异。我便先回去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忙记下了陆长亭的话便离开了。
陆长亭这才带着三子等人往宅邸走回去。
等他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吴观玄果然还坐在那里等他。春夏站在吴观玄的身旁,脸颊微红地正低声与吴观玄说着什么。
陆长亭见状不由叹了一声。春夏怕是要失望了……除非她不要命了,否则这辈子都莫想与吴观玄扯上关系了。
“沅茝归来了?”吴观玄听见脚步声,便立刻朝陆长亭看了过来,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站起了身。
陆长亭点了点头。
吴观玄问:“如何?”
“从那人手中取得了一份名册。”陆长亭抿了口秋月倒的茶水:“那名册上记载的应当就是白莲教中人的名字了。”
吴观玄点点头:“幸而抓住了,不然还不知酿成什么大祸。”
“是啊。吴兄今日也在我这里用饭吗?”
吴观玄微笑道:“叨扰了。”
“无妨。”陆长亭说着便拍了拍手掌,示意宫月下去准备了。
吴观玄道:“沅茝可愿陪我手谈一局?”
还有心思下棋。陆长亭都不由感叹,吴观玄还真是心理强大。
陆长亭笑了笑,摆正棋盘:“棋艺拙劣,吴兄莫要耻笑。”
“怎会?”吴观玄的笑容里满是包容的味道。
陆长亭这会儿倒是觉得平心静气极了。之前不知道吴观玄为何对他这般好的时候,陆长亭反倒觉得心底不自在极了,甚至有几分被觊觎的难受。如今弄清楚了缘由,陆长亭一下就觉得轻松了起来。
下过棋,二人还一同吃了饭,然后吴观玄才走了出去。
要不是那串被动过手脚的钱还在他兜里,吴观玄这副模样倒真是无辜了。
陆长亭让下人备了水准备去歇息。
春夏却是小声道:“主子,您说过……”
没听春夏说完话,陆长亭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这小姑娘当真有那么喜欢吴观玄吗?
陆长亭没有开口。
见陆长亭面色有些冷,春夏表达完自己对吴观玄的好感之后,便退出去了。
春夏苦恼地对着宫月道:“宫月姐姐,今日主子怎么瞧上去有些不一样呢?”
宫月没说话,只恭谨地进门去开始伺候陆长亭。
宫月比她们年长成熟许多,伺候人也更为在行。
不过在宫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擦过陆长亭的胸膛和腰间的时候,陆长亭陡然意识到……
她是在不动声色地勾引自己?
看来自己那日说给春夏听的那番话,也被宫月听进去了,反倒让宫月误会成,他默许了她们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