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总是如此,不然我会误会你是在为此而不痛快的。”说罢,朱棣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很是正经并严肃地道:“长亭,不要给我错误的感知,不然我会……会像刚才那样一厢情愿地凑上来,也许会将你惹得不痛快。”
“我……”陆长亭本来想问,我给过你错误的感知吗?但是想一想,陆长亭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他上辈子没正经谈过恋爱,当然,有女孩子和他示爱,交往,但对方父母嫌弃他,而他也对此并不执着,在一起有多快,分开就有多快。他没有充分地体验过,自然也就不知道正常的过程应当是什么样的。何况……何况朱棣喜欢他本身也不正常啊!
好好的直男突然就弯了,他也没有半点经验……
罢了,这些都不是他能伤害朱棣的理由,哪怕朱棣是未来的永乐大帝,哪怕他此时看上去是那般的坚韧,但陆长亭都从来不觉得,坚韧的人就活该受痛苦。
陆长亭抿了抿唇:“那、那我知道了。”
朱棣本来是想逼一逼他表态的,因为他体内潜伏着的那只情欲的怪兽实在太庞大了,并且渐渐的越来难以压制住,他对陆长亭的渴望越来越盛……所以他忍不住了……哪里知道陆长亭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知道什么了啊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朱棣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和怨气,问道。
陆长亭这时候倒是平静下来了,他淡淡道:“我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说罢,陆长亭站起身来,道:“我知道圣旨上是什么,汤家还有多久?皇上是不是想让你率兵和蒙古兵交战?”
朱棣原本揉杂起来的怒气怨气,这会儿又被陆长亭这么一问,全都给捅散了。
他无奈地应道:“不出半月,等朝廷将兵点齐,粮草备好……”
“我知道了,皇上不会允许有个在背后挖北塞根基的人。不过……”不过他记得燕王正式被任命攻打元丞相咬住和太尉平章乃儿不花,应当是在洪武二十三年啊,这中间可差了六年呢!
“不过什么?”
陆长亭对上朱棣探究的目光,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他总不能对朱棣说,历史不是这样写的,所以我很疑惑吧。
朱棣倒也不追问,一时间厅中的气氛凝固了起来。
陆长亭原本是转身就要走的,但他却突然想起来了史嘉赐,于是他马上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朱棣注意到他的动作,心底暗暗一喜,等待着陆长亭往下说话。
“之前在西安的时候……”
刚一听见这个开头,朱棣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西安来了?
“那时候我与白莲教打交道的时候,是白莲教的人主动接触了我,原因是他们从我身上认出了一个信物,乃是他们教中人所有的。”
听到“白莲教”三个字,朱棣的脸色方才正经了起来,继续听着陆长亭往下说。
“那信物恰巧乃是北平一个人给我的。”
一听和北平串联起来了,朱棣的面色登时就趋于凝重了,在这样的时候,若是北平城中有白莲教的捣乱,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要拔掉汤一海、高云虎一群人,他们在平燕府树大根深,这次若非借着洪武帝之力,他也不能这样快就下手成功,但后续工作绝对不轻松……何况紧接而来的还有带兵打仗……
“此人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们曾经一同用过饭。他叫史嘉赐,人称一声史掌柜。”
朱棣脱口而出:“就是那个总来王府缠着你去给他看风水的?”朱棣面色不快,心底对这史嘉赐感官顿时糟糕了极点。从前缠着长亭也就罢了,还给送什么信物?送信物也就算了,还是个白莲教的!朱棣心底冷笑不已,正好料理了。
陆长亭怔了怔,没想到朱棣对他的印象竟然是建立在这上面的。
“嗯,就是他。”
朱棣道:“那此时交给程二去办吧……”
陆长亭忍不住道:“此事是否会扰乱你的事?导致太过横生枝节?”
“不会,若是轻易便能被影响,那只能说明我原本便思虑不周全。”朱棣道。
陆长亭想了想,还是道:“虽说那白莲教的人说那是熟人信物,但这并不能全然判定史嘉赐就是白莲教众,为了慎重起见,不如先监控起来吧?若确定他是白莲教中的人,也可留着钓大鱼。正好此时你也分身乏术,便多留他一些时日。”
其实早从听见他说史嘉赐给了他信物之后,朱棣就想要直接解决掉史嘉赐了,但此时长亭都这样说了,朱棣自然不会拒绝。
长亭也是在为他考量吧……
朱棣心底舒服了不少,点点头道:“好,那便先将人盯起来。”
陆长亭见话都说完了,也就不再多留了,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朱棣呆在那里,全然没想到陆长亭说走就走,动作如此之快。
朱棣无奈一笑,心底还留有方才被陆长亭关怀的余味。
是甜味儿的。
朱棣不嗜甜,但此时却恨不得这种甜味儿多些更好。
朱棣自己坐在那儿笑了一会儿,之后才将管家叫进来问起了近况。
管家自然将汤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