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挞职业。陆长亭两世为人,都以风水为职。在京师时那李妃便是如此惹怒了他,洪武帝都不曾在他跟前说是下九流,如今邓妃倒是敢说!
陆长亭这段话中提到的诚意伯便是刘基,字伯温。民间常有传言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说的便是他。刘基身上更冠有“诸葛武侯”再世之称。虽说他早从明朝开国以后,便不大得帝心,但明面上洪武帝对他依旧照拂有加,还有个诚意伯的名头挂着,在他于洪武八年逝世后,民间关于他的传言便更多了。
邓妃敢说诚意伯下九流吗?这可是当初同她父亲一起帮着洪武帝打江山的功臣老将啊!
尤其人已逝世,便更没人敢在背后议论他了。
邓妃面色微微发白,没想到自己信心满满,却反被将了一军。这时候,邓妃已经肯定这陆长亭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了。这般口舌伶俐,这般不肯输人……
邓妃不得不看向了朱樉,顶着他那挟裹怒色的目光,低声道:“妾并非此意,只是这样的事着实太劳烦陆公子了,陆公子是贵客,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妾早就请过风水师了,只等王爷回来才敢做主,不如今日便将那风水师叫来吧?”为了儿子,邓妃只有服软,一口一个贵客、劳烦,这是将陆长亭的地位捧得高高的。
“你懂什么?若是旁人都能瞧的话,本王还会等到现在吗?风水师随处可寻!但有长亭这般本事的,却没几个人!”朱樉不耐地道。
邓妃被斥责了两句,顿时憋屈极了。什么本事?勾引人的本事吗?那是没人能和他比……
邓妃自然心中难受又不服,她咬了咬唇道:“难不成陆公子还会风水吗?”打扮成这个样子,又年纪这样轻,哪里像是学风水的?邓妃是不信的。
朱樉没理她,倒是转头对陆长亭道:“走,我带你进去瞧瞧。”
陆长亭点了点头,将朱尚炳留给了个小太监照顾着。
邓妃虽然没得到回应,倒也不沮丧难过,只默默地跟在后头,一块儿往里走去。
伺候朱尚炳的下人们哀求地看着邓妃,但是邓妃却多看他们一眼也无,直直地就掠过了他们。下人们看着邓妃远去的背影,软倒在了位置上。
堂堂王府的风水是毋庸置疑的,在建成之间定然就有高明的风水师从旁督建。所以整体上不大可能挑出问题来,陆长亭认为这里应当和皇宫一样,只是局部上的改变,导致风水有异,于是宅子出现异状,使得孩子以为见了鬼。
陆长亭走进去,先将院子内的全貌都收入眼中。
朱樉低声问:“这是瞧什么?”
“先瞧外六事。”
“何为外六事?”
“外六事者,便是屋外之物,如桥梁,大门,车,池塘,柴堆,塔,亭台,碾子等物……”
朱樉点头,问道:“瞧这些是何用意?”
“外六事,俱有五行所属,若是放置在不当的位置上,形成冲撞,便有煞气而出。瞧阳宅,自然先瞧外六事。”说着,陆长亭走进了朱尚炳平日就寝的屋中:“再看五黄,有人又称之五鬼,五鬼位乃是风水之中极为重视的方位之一,是一种力量极强的地煞。有人常说,五鬼位便是屋中最衰的地方。若是屋中有摆置不当的地方,便会招动五鬼,放出煞气。”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全然不通什么五黄五鬼之说。
邓妃心中不屑,嘴上只是装作好奇地道:“是吗?妾怎么听闻,五鬼乃是瘟神呢?指春瘟、夏瘟、秋瘟、冬瘟及中瘟才是啊。”
朱樉皱眉,对邓妃的插嘴很是不满。
陆长亭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民间还说五鬼乃是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五种穷鬼呢。一词多义,并不少见。五鬼还是星命家所称的恶煞之一。”
邓妃低下头去,不敢再言,只是脸色却怎么也好看不起来。陆长亭这话,无非便是嘲讽她少见多怪了。
“那一屋之中五鬼位在哪里?”朱樉又问。若是知道五鬼位在哪里,他们日后注意便是了。
“须得根据大门的坐向来计算。”
“那五鬼位上不能放什么?”
“这便多了。”
“鬼遇金杀子孙,遇水家中不安和,遇晦气之物,便会催生煞气。若是屋主人命中有五鬼,再遇五鬼出现的流年,屋主人再睡于五鬼位上,煞气便至极致,重者可害人性命。”
说到这里,陆长亭便不得不再度感叹,用风水杀人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朱樉皱了皱眉,耐心地陪着陆长亭慢慢查看起来。
邓妃忍不住又问道:“陆公子可看出来什么了?”说罢,邓妃勉强露出了笑容,脸上写着焦灼,道:“请陆公子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焦灼之心。”
“我再瞧瞧。”陆长亭说完,还问朱樉:“二哥若是方便,将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过目一遍如何?”
“可。”他信得过陆长亭是其一,他的儿子不过王府公子,生辰八字虽重要但却不至像太子皇孙那样,这是其二。
说罢,朱樉便让人去取朱尚炳的八字了。
邓妃顿时就傻了眼,秦王当真要将她儿子的八字给出去?谁知道这个陆长亭会拿着他儿子的八字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