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吸引人的玩意儿?若有,我去便是了。”
朱樉呆愣在了当场,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这个结果着实来得太突然了!
一旁的朱棣倒是反应更快,他的脸色直接黑了个透,面上的冰寒之色比之前更甚。陆长亭也察觉到了朱棣的变化,但是陆长亭却强迫自己忽视了朱棣的表情。至少在短期内,他没办法做到和朱棣坐在一处,还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那不如干干脆脆跟随朱樉去西安。
朱樉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此时他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笑道:“好好,西安有意思的东西多了去了,二哥带你处处都去领会一番!你先收拾东西?走走,我去给你收拾。”说罢,他还一口气将身边亲随叫了过来,道:“去府中喊几个人来,为陆公子收拾行囊。”
之前在秦王府的时候,这亲随就见识过朱樉对待陆长亭如何体贴了,此时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就回府去叫人了。
朱棣沉声道:“慢着!”
那亲随脚步滞了滞,还是赶紧一溜烟儿地跑了,他的主子是秦王,他只能听秦王的吩咐,要是稍有差池,被主子治罪怎么办?
朱棣看着那人跑远,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此时朱樉得了陆长亭松口,正是高兴的时候,见朱棣面色不快,他便从善如流地开口道:“老四,不是我说你,你待长亭的态度得改一改了,你不能日日将他拴在你身边吧?”
朱棣冷笑:“二哥这话说得太没道理,之前二哥请长亭去西安看宅子,将他从北平带走的时候,我可有半句二话?”
朱樉厚着脸皮道:“既然之前都行,为何这次就不行了?”
“自然不行!长亭于我已经如亲人一般,他跟着二哥几个月,纵然我相信二哥也免不了心底担忧,他若是再前往西安,这一去还不知有几月,我心底又该是何等担忧?二哥可为我考虑半分?”朱棣冷声道:“何况,二哥莫要忘了,你还骗了我和长亭,说是去西安,却将长亭带到了应天府来。二哥行事如此不可取,我不许长亭再跟二哥一同离去,哪里不妥?”
朱樉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忍不住暗暗骂道,怎的几年不见,老四的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了?以前可没见过他这样儿!偏偏朱棣这番话还真叫他答不上来……朱樉暗暗咬牙,只能干巴巴地道:“你心疼长亭,我便不心疼了吗?我也是一样心疼的。此次实乃事出意外。之后我定然能将长亭照顾得更好……”
朱棣冷着脸不为所动:“长亭的行李,包括他这个人,都在我府中,若无我的同意,二哥便不要想将长亭带走了。”
原本陆长亭被朱棣那句“长亭于我已是亲人”感动到了几分,再听他说出担忧之心,便更有犹豫了,但是听到后面这段话,陆长亭骤然间便坚定了要跟着朱樉的想法。朱棣太有本事了。之前朱棣于他只是普通兄长,对他好只能感动他,将二人之间的关系连接得更为紧密,但如今不一样了,如今朱棣对他的好,都让陆长亭觉得,其中带上了捕猎的意味。这让他觉得,朱棣想将他变成瓮中之鳖。
尤其再看此时,朱棣的姿态何等强硬,若是真等回到北平,没人能强大得过朱棣去。
不管他种种猜测正确与否,他都还是避开朱棣一段时日更好。
想到这里,陆长亭也不再犹豫了,当即就出声道:“四哥,我想去西安瞧一瞧。”原本风水师也不能困居一隅,若是能走向更广阔的地方,倒也是个好事。
朱棣面上冷酷之色稍有减退,他看着陆长亭,问:“为何?”
“在北平太久了,想到其他地方去走走,多观一下风水奇局。”陆长亭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格外的镇定。
陆长亭和朱棣都是比较能控制自我情绪的人,也都是较为坚定执拗的人,自然两个人合不上的时候,就只能这样僵持住。
朱樉轻咳一声,道:“长亭说的是啊。”
朱棣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定定地看着陆长亭。
陆长亭并非喜欢拖泥带水、遮遮掩掩的人,既然此时矛盾引发出来了,那就得正面解决,而不是藏着捂着延后解决,猜到现在也差不多了……陆长亭抿了抿唇,道:“四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朱棣看了看陆长亭被风吹拂得微微发白的脸,点了点头,转身当先走在了前头。近来陆长亭身高拔高不少,腿也长了不少,他轻轻松松地跟在了朱棣的身后。朱樉顿了顿,也马上跟了上去,心里暗自嘀咕,老四会不会火气上来揍长亭啊?
朱棣将陆长亭带到了书房里去,朱樉正要跟进去,朱棣便大力关上了屋门,力道之大,若是朱樉没躲闪开,说不定鼻子都得给拍肿了。
“老四怎么脾气这么大了?”朱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退后几步,然后等候在了屋檐下。
万一……说不准……老四把长亭给揍了呢?他好赶紧破门进去救人啊!
书房里的隔音效果自然非同一般,古人还是很注重保密效果的,在书房里站定以后,陆长亭心底平静了许多。
“说吧。”朱棣道。
说实话,陆长亭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朱棣这般模样了,因为朱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