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乖巧而已。
“怎么这样快便回来了?”朱棣不由微微惊奇。
陆长亭很是认真地盯着朱棣问:“四哥,若是有人以风水手段害了他人,这人能定罪吗?”
朱棣看了看陆长亭手边的茶壶,陆长亭顿时会意,立即起身,拎着茶壶开始给朱棣倒水,待到倒好后,还要双手奉到朱棣的跟前。朱棣这时候才道:“那要瞧重点依据什么来定罪了。”
陆长亭双眼一亮,身子不自觉地朝着朱棣的方向偏了过去:“求四哥详解!”
朱棣再度开了口,道:“若是依据风水来定罪,那自然不成,风水并不能作为判案的证据,何况如今的知县也甚为不喜风水鬼神等事,自然纵你说得天花乱坠,也并不会喜欢。但若是从害人之上来说,只要他害了人,定罪便是必然的。”这后半句话,朱棣说得极为有底气。
陆长亭暗自咋舌,也就只有朱棣才敢说这样的话了。
“若是能拿到三两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害人之心,那么定罪便更容易些了。”
“证据啊……”陆长亭摸了摸下巴。
这做风水的,能留下什么证据?就算留下了证据,那也是与风水有关的,放在知县跟前,都起不了作用。
陆长亭只得放弃。
在这上头一味较劲,还不如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用风水治一治这个掌柜!
朱棣原本还等着陆长亭继续询问自己呢,谁知道等他慢悠悠地将茶喝完,再低头去看的时候,陆长亭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朱棣无奈,只得转头吩咐下人做点新鲜的食物呈上来,陆长亭这般用脑,待会儿该是又要饿了。
陆长亭并未发觉朱棣这样的细节动作,他只是习以为常地伸手抓了点心往嘴里塞。
现在他还有个最大的难点。
那赤蛇可破,但被掌柜宝贝似的藏起来的风水阵,他连见都没见到,那又该如何破呢?
陆长亭不死心,心想着明日还要去试一试才行!唯有见到那风水阵的模样,他方才能对症下药,当然全靠推测也行,只是陆长亭不想失了准头。
陆长亭突然蹦达了起来,抛下一句:“四哥我去画个图!”说完便快步离去了。
朱棣转过头都只能瞥见陆长亭飞扬起来的衣角,而后眼里就剩下一片残影了。
朱棣:……
而这头陆长亭回到屋子里后,让下人进来铺纸研磨……若是平日他当然不会这般排场,只是今日心急了些,便将下人给喊进来了,下人们也心道,总算是有了个研磨的机会……
待到墨研成,陆长亭执笔而画,在那些下人们眼中,他不过是挥就了寥寥数笔,便画出来了。
下人们好奇地探头去瞧,而陆长亭也不闪不避,就这样大方地任由他们瞧。事实上,下人们也着实瞧不出那是什么玩意儿。瞧着……可着实有些奇怪呢。
细细的身子,和长长的尾巴,短短的四肢和尖吻。虽说是画在了纸上,但却给人以灵动之感。
是动物?但模样可真怪!竟是从未见过!
陆长亭将笔放下,吹了吹纸上的墨。这墨当然是上好的,不会一吹便散开。
此时朱棣从门外走进来,在陆长亭身边站定,也往那纸上瞧去,这时候陆长亭才反应过来,朱棣早在屋外盯着他看许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