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自己的气运如何。
两人聊的话题很快便又扯到另外的地方去了,朱棣还同陆长亭说起了,北平哪个地方又有美食了,听得陆长亭食指大动。
程二在外头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由得暗道,他似乎隐约明白那些人后头对待陆长亭的态度,为何发生了那样大的转变……但此时程二仔细想一想,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猜想,可着实令人惊骇了些啊!
程二忙压下这个猜想,怎么可能呢?这太吓人了!这不可能!程二机智地装作了自己什么也没发现。主子待小长亭,不是一直如兄长这般吗?其他人的想法也着实太龌龊了些!
程二愤怒地点点头,似乎是应和自己心底的想法。而后他便继续挥鞭,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的马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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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长亭独身一人前往了林家,此时陆长亭也不需要那睚眦剑了,自然,朱棣也就没了用处。
只是陆长亭没想到,在他走了以后,那史嘉赐前来拜访便扑了个空。
史嘉赐身边的下人多有不忿,而史嘉赐本人却只是淡淡笑道:“高人本就如此。”
不得不说,这也着实是个美好的误会了。
且不说那史嘉赐在心底如何美化陆长亭,陆长亭这边已经走到了林家外,林家的下人对陆长亭这张脸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见人走过来,赶紧将人迎了进去,口中还殷勤地道:“我们家老爷一直恭候着小公子呢!”
等进了花厅,果然林老爷已经等在了里头,而且林老爷还没敢坐,他就站在里头打转儿,估计是有些焦急。
陆长亭刚一跨过门槛,林老爷就冲上来了,“小公子!您可来了!”
“凶手可抓住了?”陆长亭问。
林老爷点头,“抓住了。”只是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憔悴。
陆长亭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林老爷竟然瘦了不少,面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疲色,只不过,在林老爷的眼里,陆长亭却捕捉到了极为明亮的光芒,看来他倒是没有被这次意外所打倒。这令陆长亭心底着实升起了几分佩服。
林老爷此时长叹一声,道:“既是小公子,我便也不隐瞒了,这被抓出来的凶手,正是请小公子前来的土根。”
陆长亭被这句话砸得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他脑子里回闪过了土根那张憔悴的脸,又回想起了土根与他说过的话,句句恳切。
“是不是弄错了?”虽然这是别人家的事不该插手,但陆长亭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毕竟之前土根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幕后凶手啊。
林老爷苦笑道:“我也希望是弄错了,毕竟土根与我们家关系匪浅,不仅在我们家做账房,更是亡妻的亲戚。但抓到他以后,证据摆在面前,他已然供认不讳。”
陆长亭不由得再度回忆起了土根的模样,像是许久都未曾好好睡过觉了一般,与他求助的时候,也半点不肯放弃,言辞中满是哀求。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但当陆长亭再度整理自己记忆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因为人的先入为主和感官是会欺骗人的,因而从头到尾陆长亭竟是都未注意到土根的异常之处。
在赵经家中遇见的时候,土根的神色与其说是恍惚,不如说是想事想得出了神,而后向陆长亭求助的时候,说起林家出了什么事,他的逻辑很清晰,虽然每件怪事都只是点到为止,但能让人感觉到并不混乱,而那时候土根的神色已经有些激动了,激动的人能将话说得那样有条理,那才是奇怪,而且现在陆长亭怀疑,当时他眼底的情绪是兴奋。
那是一种看着林家行就将木的兴奋。
之后他们来到林家,土根也始终陪同在一侧,只可惜那个时候陆长亭的注意力都在风水之上,根本没有关注土根的表情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