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浑身一僵,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他跟柳如是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同床共枕过。
他是个正常男人,某种程度上甚至重欲,跟柳如是躺一张床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柳如是的身体确实太弱了,当初医生也告诫过他,那种事情上绝对不能任由他胡来。
他知道自己折腾人的劲儿,有时候聂茵受不了了还会给他一巴掌呢,何况柳如是这身体。
他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我睡沙发上就行了。”
柳如是想着自己的身体确实不行,这个时候勉强,如果被折腾得
晕过去了,到时候便宜的还是其他人,也就不勉强了。
聂衍睡到半夜的时候,只觉得身子跟火烧似的,大概是因为睡前提到了聂茵吧,突然有些想她了。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根烟,看着外面的昏暗景色,暗沉沉的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他身上的气息平息了许多,聂茵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最近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喉结滚动,他闭了闭眼睛,眼尾的猩红犹如带毒的妖花。
倏地,一双手从他的腰间缠来,柳如是从后面抱着他。
“聂衍,你睡不着么?是不
是心里在想着其他人?”
聂衍浑身一僵,只觉得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都还未曾发觉。
他确实在想聂茵,但他肯定不会承认。
聂茵只是身体孤独时的寄托而已,绝对不能占用他的其他时间。
柳如是的手顺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落在他结实的胸口。
“你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不是不习惯跟我睡一个房间。”
跟她睡一个房间这么难以忍受么?
他以前可都是睡在聂茵的床上的。
那个贱人!
“如是,我只是失眠,以前也会这样。”
柳如是真想问他,那在聂茵床上
的时候会不会失眠,但是这样问就太廉价了。
知道是一回事,挑破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应该是这几天照顾我太累了,对不起,我也想赶紧好起来。”
柳如是在聂衍的面前,一直都是足够得体的。
所以聂衍不相信她会主动惹事,才会觉得她落水是因为池鸢,才会打了霍寒辞一拳。
“聂衍,阿姨前几天跟我打电话,说了聂茵的事情,说是打算给聂茵找一门亲事,把她嫁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她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的锁定聂衍。
她隐隐有种预感,聂衍对
待聂茵有些特别了,也许潜意识里不只是将对方当做床伴。
女人在这方面向来敏感,她必须弄清楚才安心。
聂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这种阴沉几乎是下意识的,眼底也如同什么被揉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毁灭性的气息。
“我妈亲口说的?”
柳如是心里一抖,不安越发严重。
“嗯,阿姨说聂茵也到年龄了,京城里那么多适龄的少爷,她又长得漂亮,嫁一个门当户对的还是不难的。”
“我不会同意。”
这句话几乎没过脑子。
等聂衍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