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文武百官见皇帝临朝,都是十分激动和欣慰。
他们还担心,皇帝太年轻,精力旺盛,过于沉迷女色呢。。
谁知,却是他们多虑了。
皇帝比他们还要自律,这不,五更时分,便精神焕发来早朝了。
朱祁钰扫视了一圈,发现内阁首辅陈老头,已经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
很显然,冯太傅已经把那副临摹的佳作,赠与他了。
商阁老因为新纳了一房小妾,也许是房事过度,有些萎靡。
其他大臣的精神面貌,倒还好。
“诸位爱卿,这几日朕没有临朝,不知有何大事发生没?”
朱祁钰和颜悦色询问道。这时,新任阁老冯太傅走了出来,回禀道。
“启禀陛下,北方各地来奏折,寒潮极端天气,愈演愈烈,他们可能再派不出人员与朝廷联系了。”
“好在各地做好了防备,没有百姓缺衣少食。”
今年极端寒潮气候,就连江南地区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南京城,这才刚入冬不久,就已开始结冰了。这还是百余年来,首次遇到这样的天气。随后,又有其他文武,汇报江南各地的情况。
诸如哪里又出现了祥瑞、哪里的有个贞洁烈妇,需要嘉奖等等。
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引起了朱祁钰的重视。那就是应天府的府尹,上书的南京城少女失踪案。
按理说,这样的案子,不应该拿到朝堂上来讨论。
但此案,朱祁钰曾无意中听皇后冯盈盈说起。说南京城,已经发生了数起少女失踪案了。从始至终,应天府都没能破得了这个案件。
今日,朱祁钰专门询问了应天府府尹此案的详细情况。
得知在这半年里,南京城就有九个少女失踪。
“哼,半年的时间,九个女孩失踪,都未能引起你们的重视吗?”
“你们可曾扩大范围,详细统计过到底失踪了多少女孩?”
朱祁钰言语中,已经夹杂着了一丝的怒意。“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这时,南京新任的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慌忙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南京城周边四县,也时有失踪案件呈报上来。”
“据这今年不完全统计,四县失踪少女少女,已经达到了五十多人。”
朱祁钰虽知道这个案件干系重大,但还是没想到竟会如此之大。
其他文武也是暗自吃了一惊。
他们本以为这样的案子,对于皇帝来说,有点小题大做了。
但现在他们才得知,这并非是个案。而是一个震惊朝野的大案,重案,要案。南京及其周边,就失踪了如此多的人口。那么其他地方呢?所有人都不敢想象了。“应天府尹稷山,朕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吃的?”
“你好歹也曾是一甲榜眼出身,可却每日只会吟风弄月,逍遥快活。”
“既然你没有能力做这个应天府府尹,那就回去去种红薯吧。”
朱祁钰痛惜道。对于稷山,他也是了解的。
此人是内阁首辅陈循的学生,也算是博学鸿儒,性格亲和,还是一员廉吏。
可惜,其政务能力,实在是欠缺。让他统管南京城,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在他的辖地,发生了如此的重案,竟没有引起他的主意。
如此失职,只是罢免了他的官职,已经算是给陈老头面子了。
那稷山被罢免了官职后,整个大殿上,文武顿时噤若寒战。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云淡风轻的皇帝,怎会变脸如此之快?
朱祁钰看着战战兢兢的文武,皱眉道:“关于应天府府尹,诸位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众文武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竟一时语塞,没人敢推荐。
若是平时,应天府尹这么重要的官职,他们定是争着,抢着,也要推举自己的同乡,同年,或者学生。
可现在,这应天府尹,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敢去争抢?
若能干出成绩还好说,干不出来,那不但身败名裂,可能还会像稷山一样,被罢免官职。
这样的差事,谁愿意去做?
朱祁钰见他们一个个装聋作哑,不由气结。“你们这就是为君分忧,为民请命的吗?”最终,还是商辂站将了出来。
“陛下,臣等所识之人,没有擅长破案的。”
“不过,我江南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不如昭而告之,选出一个出来。”
其他文武皆是点头称是。
“臣等附议。”
朱祁钰冷哼一声:“好,那就立即着人去办吧。”“朕就不信这江南就找不出一个擅于破案的高手。”很快,公文下方到各地。半晌时分,余杭县。
长着山羊胡,腰上系着一酒葫芦的周童,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一路上,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来到了县衙。他是县衙刑房的书吏。
他如此衣冠不整,醉醺醺的样子。
又来县衙这么晚,按理说定会被上司斥责。但所有人见了他,都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非但如此,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