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是脸色苍白,神色慌张,讷讷说不话来。甚至,神色间,还有一丝求饶的意味。
“武兄弟,我我也后悔不已。我这就去放了杭百户杭老弟,我亲自去。”
张涛慌慌张张,忙点头哈腰,神色要多谦卑,有多谦卑。
这一幕,让围观的百户,总旗,小旗们,看的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什么时候,权势滔天的千户大人这么好说话了。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属下,武副千户是上官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千户张涛亲自跑去把杭甬放了出来。
英武锦衣卫青年懵了。这怎么回事?
怎么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千户大人,此刻如此谦卑。
“杭老弟,都是哥哥的错,在这给您赔礼了。”
“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还希望您不要怪罪。”千户张涛神色中,满是的谄媚和惶恐不安。好在杭甬在千户所的人缘极好。
虽被杖责了二十,但那些锦衣卫兄弟,下手极有分寸,也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他十分不解,千户张涛为何前倨后恭?“哎呀,杭老弟你没事吧直?”
这时,他发现武副千户,也是一脸亲热地走了过来。
拉着他上下看了一圈,极为疼惜道:“哥哥让你遭罪了。”
这一幕,看的周围围观的百户,总旗,是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我,这娘的怎么回事?
千户大人,副千户大人,竟对一个百户如此低三下四。
不但他们不解,身为杭甬老爹的杭老头,也同样满脸不解
副千户武鳞,冰冷地看着他的上官。“张涛,千户所由我暂时署理。”
锦衣卫千户张涛,顿时面无人色,但忙不迭挤出—丝笑意。
“武老弟才能出众,早该如此,早该如此。”周围的锦衣卫百户,总旗,小旗懵了。。
这怎么回事?
要知道暂停一个锦衣卫千户的职务,至少得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才有资格。
可现在,武副千户一句话,就把千户大人撸下去了。
可怕的是,千户大人张涛,竟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那就委屈你,暂时住进羁押室去吧,等候具体发落。”
代千户武鳞,指着刚才关押杭甬的地方。
千户张涛的嘴唇发颤,双腿发抖,竟一丝一毫都没有反抗,步履蹒跚走向了羁押室。
“杨总旗。”武鳞又是一声怒喝。“卑职在。请千户大人吩咐。”
他的一个亲信,立即满脸激动走了出来。
“看好张涛,若有差池,拿你试问。”武鳞厉声下令道。
“请千户大人放心,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放在各个衙门,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这些百户,总旗,小旗,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有一点他们却是看出来了。那就是千户大人张涛完蛋了。武副千户成功上位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武鳞处理完这些事以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杭老,甬弟,咱家的两个大小姐,一定担心坏了,你们赶紧回去报个平安。”
“明天,我亲自到府上,陪杭老和甬弟喝一杯。”须发皆白,声如洪钟的杭老头,则大笑道。
“好,好样的,小武。老头子知道你是代千户了,事务繁忙。不过,明天一定要来啊。”
“哈哈,杭老,放心吧。我小武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我那还有三十年窖藏的美酒,也一并给你带上。”
武鳞心中大喜过望。
以后,绝对要和这老上级打好关系。
不仅仅是为了报恩。
其他的百户,总旗,小旗见此,更不用说了。纷纷上前,恭敬地与杭老头,杭甬打招呼。他们虽不知道这巨变的内幕。但能在锦衣卫混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的千户大人张涛,才刚收拾了杭百户,就栽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杭老头的关系,至少触摸到了镇抚使大人那一级。
“杭老啊,小的可是好久没听你讲走南闯北的故事了。”
“是啊,杭老,我那内弟从北疆带回的马奶酒,可还没舍得喝呢。”
“杭老,明日我休沐,到时跟着千户大人,去拜访您。”
杭老头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多的奉承了。
顿时乐开了花:“好说,好说,明日都去啊。老头子我可是眼尖耳尖,可都记下你们了。”
“哈哈,只要杭老不嫌我们烦,我们求之不得呢。”“对,我们送送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