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朱祁钰临危登基,扫平内外祸乱,镇压天下,恐怕大明国体都会动摇。
朱祁镇被生擒后,更是威严扫地。
大明皇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哪怕藩王都要镇守边关,但朱祁镇就是能下旨让大明军队投降!
等到被救回后,朱祁镇立刻开始准备,谋朝篡位。
勾结藩王,祸乱天下。景泰帝若被推翻,天下将会何等动荡?
朱祁钰都不用想,朱祁镇等人上台,第一件事必杀于谦。
到时候,景泰帝任用的贤能、贤才,全部233要被诛杀、流放,大明又将昏天暗地。
这就是朱祁镇!
此等皇帝,按朱祁钰想法,就应该立即处死。若朱祁镇不是他亲兄弟,还能活到现在?早就下旨,直接赐死!太后神色哀戚。
朱祁镇是她的儿子,天下母亲没有不爱她的儿子的。
但太后终究是太后。
太后母仪天下,皇帝若无能、幼小,太后就要垂帘听政,替皇帝维持社稷。
所以哪怕朱祁镇有子见深,但太后怕主少国疑,坚定的选择了朱祁钰登基。
此刻,也是一样!
“皇帝啊,若是你觉得祁镇还有悔改之心,或可留他一条性命,若是你觉得他已无药可救…”
“那就不必再通知哀家了”太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朱祁钰连忙搀扶住太后。
诏狱!
“这位锦衣卫大爷,我富可敌国,可送你万贯家财,锦衣玉食唾手可得,您看,您能不能给我送两个热乎的馒头?”
万三千死皮赖脸,对监牢外的锦衣卫说道。
锦衣卫充耳不闻,面色冷硬,站在那里值岗,丝毫都不动。
万三千脸色垮掉,看了看自己手里梆硬的两个冷馒头。
“宁王害我!宁王害我啊!”“宁王害我!”
诏狱最深处,朱祁镇脸色狰狞。但随即,他胆气就—泄,看了看手掌的冷馒头。
谋反大罪,合当诛九族,朱祁镇这一支和朱祁钰都是亲兄弟,九族和一脉都诛不了。
但诛他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不行,朕不能死,朕还要重登九霄……要找太后,必须要找太后!”
朱祁镇丢下冷馒头,冲到监牢前,框框拉动铁牢门。
“有人吗?我要见太后!我是正统皇帝朱祁镇,我要见太后!”
此地为诏狱最深处,立刻,就有锦衣卫出现。“无陛下旨意,你哪里也去不了。”锦衣卫面色冷硬。
谋反之人,还敢见这个见那个。谁他也见不到。
“不,快放朕出去,朕许你锦衣玉食,官拜千户,听到没有?朕一定会登基的”
朱祁镇这时,还在幻想登基。
朝会!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朱祁钰大步登上殿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水师提督顾长风上前启奏。
“启禀陛下,我水师已抵达倭国,进入宫廷,与天皇、足利幕府接洽,宾主甚欢,尚无龌龊,相信不日便能接管倭国海防,为我大明在东海的统治增一边关雄城。”
“倭国人有小义而无大义,不可不防。”“是,臣晓得!”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会试已结束,按照常理,一月后即举行殿试。”
“准。”
“启禀陛下,城外藩王上书,请见陛下。”“不准,朕近日将出外游猎,到时候见诸位藩王。”
“启禀陛下,辽东迟迟没有回应,赵辅一行似乎已经失联,边军也未有联络”
“嗯?”
朱祁钰听到辽东禀报,有所疑惑,目光转向于谦。
于谦沉稳出列,躬身说道:
“陛下,赵辅由我麾下所出,家学渊源,冷静果敢,决计不会出什么变故,陛下静候佳音即可。”
“嗯,就听于少保所言。”
朱祁钰颔首,这一场朝会要处理的事物颇多,尽数处理完毕后,朱祁钰就回返寝宫。
辽东!白山黑水。冰天雪地。
赵辅一行骑兵,正踏过雪地。
“报赵总兵,我等已经查明,建州女真大逆不道,袭击朝廷官员,窃掠辽东边境、伏杀大明官吏,此皆为女真中一部所作”
一名斥候兵,上前禀告。
他们的背后,是一座正熊熊燃烧的城寨,其中火光冲天,在冰天雪地里都带来滚滚热浪,无数尸体堆积其中,被烧的渐渐化为飞灰。
这一座女真城寨,赫然是被赵辅军队彻底摧毁,杀的全军覆没!
赵辅一行出兵以来,断绝与辽东卫所的联系,扑入深山老林之中,所到之处,杀戮无算,——清查,将辽东所发生的袭击官兵,掠夺税银等事,尽数查清。
所灭之城寨,已有十二座,杀戮女真部族多达上千人!
“总兵,我们是否接下来,就对这个大逆不道的女真一部进行清剿…”
“一部?”
赵辅勒马,斜视部下。“哪里来的一部?你们还真信了女真的鬼话?他们
说的这一部,乃是女真最强盛,对其他女真部落拥有统治力的一部,其兵马全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