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目前这点家务事。希望田箐妈妈好好去劝劝田箐。过阵子,等蒙蒙身体恢复好些了,蒙蒙奶奶也打算回去了。她说蒙蒙爷爷有哮喘,有时候夜里起痰,还得有人在身边。 要是田箐妈妈有时间,倒是可以在这里帮忙照看下蒙蒙。 蒙蒙奶奶说归这么说,可是当田箐妈妈看到自家闺女那憔悴的模样的时候,又一阵心疼。多少也有些埋怨张家母子了。自己养了多少年才养大的闺女,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嫁到他们家来,才几年,就变这样了。 “老七婆,她还在叫屈。她们怎么这么坏。她没把我孩子逼死,她都不觉得有错。狗日的老鸡婆。把儿子也挑唆坏了。张成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对他那么好,把他当我亲儿子一般的看待。狗东西。” 她扶着女儿的肩膀,骂了一歇。可转头给田箐拿主意的时候,却说: “不要离婚。看在蒙蒙的情分上。心要大点儿。该吃吃,该睡睡,他能拿你怎么着?她们总不能把你赶出门去。做女人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傻孩子呀。哪个男人不偷腥?你何苦要给外边的贱人腾位置呢?年轻的时候,谁不昏几年呢?几年转眼就过去了。也没多大事。横竖,你跟他是正经夫妻。你们的财产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们还有孩子。她哪个女人要来,她也得掂量掂量。” 那次是田箐哭得最彻底最天崩地裂的一次。 所有人嘴里不说,其实心里都在不言的诉说着现实:田箐作为一名生了孩子的女人,在现有的社会中,是终究是属于吃亏的那一方的。她的母亲没有明说,但从她的话里话外,田箐也读懂了这层意思。 全天下都觉得她应该学会委曲求全。 为什么?凭什么?田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