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天,凌晨5点小美独自在田里播种。播种不能等大太阳。她的大女儿回城去上海读书了,小女儿在厂里子弟中学读书。 厂子在一片山坳里,近来厂子效益不好,2个女儿读书都要用钱,压力大,这田是小美小时候爷爷的田,因小美近来种时土地肥沃,作物长得好,小美又面善,后来被别人夺去了,这是后话了。 今天这苗是地瓜苗。地瓜苗是先把地瓜培养出芽来,分成一块块芽眼,用土在大木桶内培养成地瓜秧。小美一共买了6捆地瓜秧。白天用布包好掸上水,第二天早上播种。 提前一天用镐头备垄,第2天买秧,然后镐头挖坑,第3天垄边施少许肥,种上秧苗,洒水。 (提前看好天气预报)等待下雨。 几星期后苗长大了,草也长大了。 用锄头除草,松土,镐头备垄。 除草,松土,备垄。~ 旱天洒点水。~ 这些都要在晴天做。在秋日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小美和小茹一起起地瓜。她们用镐头稳稳地刨出地瓜。地瓜刚出土是红袄色的,紧致而细腻。黑土地的水分比较大,不好保管,沙土地的水分少,好保管。小美种地瓜的是黄土黄沙地。黑土地她种菜。 晌午,小美坐在地头上,听见喜雀仿佛叫“考上了,考上了”的婉转的叫声,小美哈哈大笑,小茹问,小美说,喜雀说考上了,报喜,大女儿终于考上了上海的职业高中,太高兴了! 小美说要把这地瓜弄些地瓜干给小真邮去。 小真收到地瓜干,想着妈妈、妹妹种地,煮地瓜,切好,晒在仓房房顶,再邮来。不觉落泪。 后来据说小美的妹妹怀孕,一边晒太阳,一边吃这地瓜就能睡着了。 小美还种了土豆、豆角、菠菜、白菜、毛豆、生菜、小青菜、大葱、小葱……。 小真每每想起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