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阵阵,蛙叫声声,热浪滚烫,不知又过了多久。 “那帮人走啦?” “嗯,现在是小夫妻俩在行房事”。 “我看看,能看到不?”小真爬起盯着窗缝看了许久。 “能看到吗?”小茹问。 “看不到,窗户都让房东糊得严实了!” “你一直住这儿有些时候了,咋还这么咋乎?” “平时不觉得,今天聊天突然兴起!” “睡觉!”小美吼道。 隔壁还在吭哧着,突然一声猫叫,那边声音停了会儿,平静一会儿又继续了。 小真小了个便,说:“妈,痰盂快满了,我去倒去!” 小真于是穿好睡衣。 “好,小心着点,披件衣服”小美不放心地说。 便箱在巷子那头,小真急匆匆地稳稳地拎着痰盂罐,小心地走着,倒好后,快速地回屋了。 热浪,夏天的上海挥洒着他的热情,让平凡的人类无法消受。 “啪!” “你干嘛?色迷迷的!” “没有,我在打蚊子,无意中怼到你了!” “睡觉!”小美又吼。 黑暗中三人赤条条的,三双眼里冒着明晃晃的光,贼亮! “啪”又是小真在打蚊子。另两个已睡着了。 估摸着后半夜吧,一辆车开到后巷,由远及近,声音不远不大,刚好能听见。然后停车声,打开货栏声, 突然传来了猪叫声,猪的叫声特别惨。 第二天一早,邻居问房东,“你每晚杀猪?!” “没有!” “那怎么猪叫那么惨?!” “杀猪是到镇上,专人杀,我每天把猪运来,赶圈里,它会叫!” “这也行?!”邻居撇撇嘴,能听出撇嘴的声音。 “起床了!”小美爬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快起床了!” “礼拜天还要早起!” “快起来,我还要上班!你们也要找点事忙忙!” 收拾妥当,小美去上班了。到了单位,见一众人等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太过分了!他们昨晚竟然行房事,就跟我一个屋那!” 只见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逢人便讲她的遭遇。气愤不已。原来,她是来这儿面试当经理助理的,因家在外地,住在宿舍里,老板的亲戚也住在宿舍里,并且也在家具店工作,昨天老板的亲戚的老公,出海打鱼归来,俩人干柴烈火,缠绵了一番。小姑娘就睡在那屋里,看见,听见了,很愤怒。 “你没看见,他们那样!”小姑娘愤愤不平,比比划划的。 小姑娘跟老板投诉了,说这样没天理,无法无天。 老板说:好的,好的,我去问问! “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老板说。 “没事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是地道的了!没几个纯情的!都是说说的!”老板亲戚答。 结果是小姑娘辞职了,换来一场哄笑。 一阵雷声,雨果然噼里啪啦地下了,浇在那些愤怒的人身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