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指尖,滴答滴答——猩红的血滴与脚下的白雪混着在一起。
觑得阿泰眉心紧皱,他烦躁得原地踱步,不停地挠着脑壳。
“祁爷,你重伤刚醒,医生说了不能下床走动,不能下床走动!就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是何必呢?”
林柯则比阿泰冷静得多,他盯着祁枭野起伏不定的呼吸,试探性地小声询问。
“黎小姐,不肯跟你走吗?”
祁枭野不说话,那就是默认!气得阿泰暗骂一声后一拳打在树干上。
“艹!”
无数片雪花扑簌簌地落下,争先恐后地钻入三人的衣襟缝隙。
冻得林柯脖颈子发凉,他连打了几个寒颤后狠狠踢了阿泰一脚。
“犯病呢你?”
阿泰压抑不住胸膛内的怒火。
“妈的!祁爷何时受过这种气?要我说,干脆让布莱德随便调几支小队过来!或者简单一架b–52直接把克那钦轰平,我看哪只蚂蚱还敢不怕死的在我们眼前蹦跶!到时别说一个女人……”
“奈落香不查了?”林柯皱眉,忍着心绪将阿泰打断。
“灭了克那钦简单,可香水的源头查不出来,老爷子的遗嘱一旦生效,让祁爷将整个祁家拱手让人,落在那个私生子手里吗?你的脑子呢?”
“淦!”阿泰咬牙,再说不出话来。
祁枭野侧脸,淡看了阿泰一眼,“许南天的货,都截下来了吗?”
阿泰点头,“一个不落。”
“好,”祁枭野垂眼沉声,“给许南天带话,每隔一刻钟烧他一批货。”
林柯眼皮跳得厉害,“祁爷,鱼死网破,到头来我们的损失只会更重。”
祁枭野直起身子,信手拍落风衣上的雪花,朝着尽头处宾利车走去。
“香水在暗,失了势反而更好调查。克那钦的盘口和生意,许南天能吃多少全凭他的本事。我只要他的侄女,多一天都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