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是真的发了狠。
拳头落在秦诏脸上一下比一下重,“做我儿子的爹?嗯?做我儿子的爹?”
秦诏被打得鼻血糊了满脸,可嘴上还不认怂,“对!我不但要你儿子管我叫爹!还要玩你的女人!你能把我怎么着?有种打死我啊!来啊!”
秦郁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人提起来,唇边扯出一抹笑,眸中则是一片苍冷,阴暗,“呵呵,行啊!”
这时,林成烟突然跑过来,一把将他的腰抱住,“秦郁,快住手,你会打死他的!”
秦郁的拳头在半空,侧过头烦躁看她:“滚。”
林成烟死活不肯松手,“他再混蛋可也是你弟弟,亲弟弟!”
秦郁充满痞气的朝她笑笑:“老头子随便带回来的野种,就说是我弟弟?”
“野种”二字深深刺痛了秦诏,他猛地发力,挣脱开秦郁,眼神阴鸷地看着他:“从小到大,你就一直瞧不起我!我也姓秦!我也是爸爸的儿子!你凭什么说我是野种?!”
吼到最后,他竟使劲抹抹眼睛。
林成烟愣了。
他……
秦郁甩开林成烟,一只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墙上,手撑住他竟一点点把人举了起来,小手臂的肌肉线条绷紧,充满爆棚的荷
尔蒙气息。
“你是谁的种,我管不着!我就问你,刚才这笔账,怎么算?”
林成烟真怕出事,过来就拉住他,“秦郁!你先把人放下来再说……”
“你让开!”
秦郁不耐得就要甩开她,扭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唇,动作又收了住,皱着眉头瞪她,“滚到一边去!”
林成烟也不说话,就是摇摇头,两只手死死抱住他掐着秦诏脖子的手,整个人就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胳膊上。
秦郁瞪着她,眼里像淬了两块寒冰。
林成烟也不怕,比起上次他红着眼睛差点掐死自己时,这都不算什么了。
显然,似曾相识的场景也让秦郁联想到了,他蹙蹙眉,滞了下后铁钳似的五指才一点点收回,林成烟也跟着松口气放开他。
秦诏刚才一声没吭,这会就蹲在地上不停咳着。
秦郁低头冷冷看他一眼,哼笑了声:“不入流的东西,永远不上了台面。”
秦诏猛然僵住。
秦郁抓着林成烟的手就走。
林成烟现在还真有些同情秦诏了,摊上秦郁这样毒舌的二哥。
突然,地上的人跳起来,愤怒得吼着,抡起手边的椅子就砸了过来——
“小心!”
林成烟想都不想就要去推开秦郁
,但他反应更快,已经拉着她往旁边退避。
谁曾想,林成烟脚下被绊倒,重重摔倒在地……
秦郁瞳孔倏尔扩张,那一刻,心脏都好像跟着停止跳动一样!
林成烟一手撑着地,慢慢抬起头,眼中尽是慌乱,声音都在发抖:“秦郁,我肚子疼……”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他狠狠踹了秦诏一脚,回身就把林成烟抱起来,咬着牙说:“我送你去医院!”
林成烟一直都抓紧他的衬衫,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慌得语无伦次,“秦郁,我……孩子……”
秦郁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抿紧的薄唇微颤几下,最后沉声说:“不会有事的。”
房间在三楼,他等不及电梯,直接抱着林成烟从楼梯跑下去,才到门口就碰到了秦关尧,“这是……”
秦郁根本没空解释,立即开车冲向医院。
——
啪!
啪!
啪!
三记耳光下去,秦诏的脸也肿了。
秦诏跪在秦家客厅,赵姨在一边哭泣,秦关尧站在中间满脸怒气,“烟烟肚里的孩子要是有事,你也给我滚出秦家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赵姨慌得求情,“先生,不要……”
“你闭嘴!”
秦关尧吼了她一声,指着秦诏道:“他差一
点就成杀人犯了!”
赵姨低头抹泪,她再疼秦诏,也可不敢顶撞先生。
秦诏上半身笔直地跪在地上,昂着头说:“真正的杀人犯可不是我,而是爸爸的好儿子秦郁!”
赵姨让他别说了,可他不管不顾,“他逼着林成烟去堕胎,我要是再晚到医院一步,手术都做完了!我提出帮林成烟保住这个孩子,宁愿说成是我的,就是想替秦家留下血脉!我有什么错?她摔倒是意外,这也能怪我吗?”
说到最后,秦诏委屈地哭了起来,“他还骂我是野种,他从来都瞧不起我……”
秦关尧黑着脸,瞪着他没说话。
这时,秦怀回来了。
秦关尧急忙上前询问:“烟烟怎么样?孩、孩子呢?”
“还好,保住了。就是成烟太虚弱了,医生交待要卧床休息。”
“卧卧卧!一定卧!你马上去把烟烟接回来,再找专人照顾她!哦对了,你再安排个医疗团队,随叫随到!”
秦怀赶紧安抚住老父亲,“先不急,看看秦郁怎么说。”
提起他,秦关尧就沉下脸来。
以前生气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