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寅虎早早地就起床了,简单地洗漱完毕之后,他就钻到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姐妹俩从小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所以,李寅虎起床后没多久,她们也起床了。 早餐吃的是面条加荷包蛋,味道还不错。李寅虎很少去外面吃饭,他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宁愿把食材买回来自己做,经过多年的练习,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小梅、小兰,等一下吃完早餐,我带你们去旁边的湘粹实验学校看看,怎么样?”李寅虎问姐妹俩。 “爷爷,带我们去学校干什么啊?”李梅问道。 “想想办法,让你们在这边上学啊!”李寅虎回答道。 “爷爷,来省城之前,我们姐妹俩就商量好了,以后,我们就不上学了!”李梅淡淡地说道。 “不上学,那怎么行?你们两个还小,必须要继续上学!”李寅虎语气很坚决。 “爷爷,其实我们早就不想上学了,大概是家里发生变故后的第二年吧,我们就有了这个想法。”李梅继续说道。 “那是为什么啊?”李寅虎不可理解。 “因为我们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了,没有亲人的支持,我们上不下去了。”李梅说道。 “大家不是都在帮助你们吗?我也会继续资助你们啊,你放心吧,爷爷还有存款呢!”李寅虎继续问道。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们很好,包括您,因为你们都很同情我们俩姐妹的遭遇,因为你们有爱心,你们是好人。可是您知道吗?活在别人的同情之中也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李梅反问道。 “这个我还是理解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要老是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背负在心头,那样多累啊!”李寅虎还在安慰着她们。 “其实我们就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走出心中的阴影,想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们不想再活在大家的同情之中,这样,活得真的很累很累!”李梅也渐渐吐露了心声。 “孩子啊,爷爷早就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什么靠自己靠别人的?你们还把爷爷当成外人吗?”李寅虎继续真诚地说道。 “爷爷,我们答应您来省城的那一刻,早已经把您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只是,我们也长大了,我们不愿意让您一个人辛苦啊!”李梅也是十分动情地说道。 “可是,你们能够上完大学的话,你们的明天也会更好啊?”李寅虎说道。 “我们的学习在老家的学校也就是个中等水平,在这边的学校的话,估计是比较靠后的了。所以,我也不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路了。”看来她们已经下定决心了。 “爷爷,我们来省城也是来上大学来了啊。”李梅又继续笑着说道。 “上什么大学?”李寅虎一脸糊涂。 “城市社会大学啊!您看昨天我们在这里转了一圈,所看到的,那可是我们山里的那些同学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李梅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先不急着去吧,等你们想清楚了再定!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就是你们的爷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李寅虎决定暂时搁置争议。 “那我领着你们去省城那些好玩的地方转转怎么样?”李寅虎问姐妹俩。 “爷爷,让我们跟您去卖槟榔吧,我们跟您学做生意好吗?”李梅好奇地问道。 “做生意有什么好学的,而且我这也不叫什么生意,弄个生活费而已!”李寅虎笑着说道。 “那就是小买卖了,我们也可以学啊?您就让我们一起去嘛!”李梅其实对李寅虎的槟榔摊很感兴趣。 “那这样吧,等一下,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如果觉得无聊,就去旁边逛逛。”李寅虎又提议道。 “好啊!好啊!”她们十分兴奋地说道。 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随后,他们三人便一起来到了李寅虎的槟榔摊。 李寅虎的槟榔摊在北门口最北端,往前就是黄兴路了,那个地方应该是做这种生意的绝佳位置。 路边的台阶上有一排长了不少铁锈的卷闸门,其中有一个写着‘李爹槟榔,真好呷!’ 那就是李寅虎的摊位,升起卷闸门,里面的情况便一目了然。 房间跟卷闸门一样宽,深度大概也就两米多一点,面积估计也就不到五平米,严格意义上来说,那都不能叫做房间。 在那个不能叫做房间的房间里面,靠里边,放着一把已经被磨得油光锃亮的竹靠椅,椅子上放着一把蒲扇,旁边还有两个小板凳;靠外边,是一个一米多长的带玻璃窗的木头柜子。 木头柜子看上去也是有些年头了,柜子上面放着三个直径约二十厘米、高约十五厘米的玻璃盆,上面各盖着一片四方形的玻璃。玻璃盆装的自然是黑乎乎的槟榔了,柜子另一头固定着一把切槟榔用的小铡刀。 她们想象过无数次传说中那个能让李寅虎一年挣一万块钱的场所的样子,但是她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是如此的简陋。 正在姐妹俩还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便过来了。 “李爹,最好的壳子切五个!”年轻男子顺势丢了五块钱在柜子上。 “好嘞!”李寅虎便切起了槟榔。 只见,李寅虎把切好的槟榔在砧板上一字排开,正准备下一道工序了。 “槟榔蕊子留着吧?”李寅虎问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李寅虎便给切开的槟榔点上一种无色的液体,再蘸上一种咖啡色的湖状物,最后再撒上一层白色的芝麻,就开始装袋了。此时,狭小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