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继续,我们不能只挨打不还击,用火炮压制他们!” 在军官的催促下,火炮很快就在工兵超水平的发挥下组装完毕,至于炮兵的阵地则是早就已经挖掘好了。 帝国军的炮兵不懂三角函数,自然也不会计算火炮的曲射的落弹点。 他们的射击理论还停留在使用平射射击的阶段,他们甚至无法理解河谷军的火炮为什么能对天射击,对着天空开炮,那炮弹飞到哪里都不受控制,那还怎么能打得准呢? 因此,哪怕他们的火炮射程,理论上能达到更远,但他们仍旧需要冒着河谷军的炮火,让炮兵接近到能用肉眼直观观察到河谷军防线的地方才能开火。 “瞄准,开炮!”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炮兵把炮弹推进炮膛,拉上后盖后,另一名士兵拉响了激发绳。 “轰!” 河谷军阵地上冒起了一团黑烟。 士兵们欢呼了起来。 “清理炮膛,再次装填!” 感受到身旁火炮的巨大威力,军官和士兵们都再次觉得充满了力量。 他们作为帝国的炮兵,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然而,自从这场战役开始之后,就鲜少有他们出场的机会。 就算是出场了,也被河谷军的炮兵压制,甚至是被打得屁滚尿流。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炮弹倾泻到河谷军的阵地上了。 一枚又一枚炮弹被推入炮管,滚烫的弹壳滚落在地。 士兵们挥汗如雨,他们的心情也随着炮弹的轰鸣声而变的愈发激昂。 赤红色的火球不断在河谷军的阵地上显现,连造成这一切的帝国军炮兵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破坏力。 可惜,河谷军并没有让他们嚣张太久的意思。 受限于时代,河谷军使用的山炮和榴弹炮打出的炮弹的初速度都不算太快。 帝国军的士兵都能用肉眼清晰的看到炮弹落下的轨迹,但也仅此而已了。 当他们看到炮弹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一发迫击炮炮弹精准地命中了这个炮兵小队的中心,溅射的弹片摧枯拉朽地穿透了路径上的肉身凡胎,血肉,筋膜,乃至骨骼都被轻易地洞穿,鲜血飞溅在了土黄色的大地上。 不少溅在了火炮炮管上的弹片又在“叮”的一声清脆声音后被反弹回来,给士兵们造成了二次的杀伤。 “咳咳。” 灰头土脸的军官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站在阵地的最外围,因此只是额头上挂了一点彩,幸运地没伤到要害。 他的手下们就没这他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发迫击炮在经过几次的校准后,精准的离谱,直接干掉了大部分军官的手下。 看着在地上倒了一片,痛苦哀嚎的手下,军官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他压住一个年轻炮兵的伤口,想要帮他止住正在往外喷洒的鲜血,但根本是无济于事。 当他忙碌许久,再次抬起头,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惊恐,绝望的神情。 “你们这帮混蛋,该死的杂碎,你们想炸死你们的爷爷我,还差点本事,你们还是太嫩了点!来,向我开炮,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啊!!呜呜呜……” 满脸鲜血,就连双手都沾满了鲜血的军官歇斯底里地朝着河谷军方向一通怒吼。 他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却逐渐濒临崩溃,一个不小心就痛哭出了声。 可惜,河谷军并没有能让他如愿。 可能是因为觉得那发精准的有些离谱的炮弹已经让这个火炮小组哑火,于是也没有人想着再浪费宝贵的炮弹来给军官补上一炮。 许久,当一切都再度归于安静,才有一支河谷军的步兵小队来到了这里打扫战场。 他们惊讶地发现,在一片扭曲的尸体之中,跪着一个穿着军官服的帝国军。 这名军官对于河谷军士兵的到来毫不关心,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宛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 “昨夜索林帝国的军队有没有进攻啊?”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马飞坐在办公桌前,边看报纸边享用早饭,顺便还有心思和颜悦色的和他身侧的首席常驻秘书马藜聊聊天。 很显然,马飞最近的心情随着王国危机的缓解,也比之前几天来说,要好的太多了。 局势现在又重新进入到了王国的掌控之中,一切似乎都向着对王国有利的趋势在发展。 为此,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这些陛下身边的近臣了。 在三天前的捷报传来之前,马飞近乎不见任何除军队之外的大臣。 他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无时无刻不盯着地图,和军部的将军,大臣们商量着对策。 直到捷报频传,他才再次开始见起了王国的大臣,处理起了王国积压的内务。 “回陛下,昨日帝国军在白日炮战的失利之后,没有在夜晚再发动任何的进攻。” 马藜一脸恭敬地回答道。 “嗯?不进攻可不行啊,我们还需要他们继续进攻,持续消耗他们的人力,这样发动进攻的时候我们才能少损失一点人,看来还要再给他们一点压力啊……不过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候兽人那边和登陆部队那边的佳音了……” 马飞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苦恼。 “陛下,前线从俘虏的一名炮兵军官口中,得知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马藜说到这里,特意卖了个关子,等到马飞探寻的目光看来,才接着说道:“那名军官说他是受到了帝国军前线总指挥胡尔大公的金钱蛊惑,才会上战场的。显然,帝国军的基层士兵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