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场战役不但是这支反抗军西部军团的封神之战,更是反抗军在全面败退的情况下少有的,可以被称之为大胜的胜绩。 这无疑是给就快要失去希望的反抗军一剂强心针。 他们的威名在军中和百姓口中反复传颂,甚至就连千里之外的马飞都听闻了他们的大名。 在击溃了拦路的帝国军,又掉头重创了追击的帝国军后,这支部队便开始悠悠然地南下,与其他一路溃逃的友军部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他们之所以可以显得如此悠闲,甚至有些嚣张,无外乎两点。 其一,就是他们南下的路上已经没了成建制的帝国军可以对他们构成威胁了。 其二,是因为他们带上了缴获自两支帝国军全部的火炮。 哪怕他们夺取了帝国军全套驴马的后勤,他们的速度仍旧提不起来啊。 因此,倒不是说他们不想提速,而是在不放弃这些火炮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维持这样慢悠悠的行军速度,被动地成为帝国军的眼中钉。 他们如此“嚣张”的行径,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帝国军的关注。 在跨过熙攘河之时,一支参与了击溃反抗军主力,现在正在剿杀反抗军残余的帝国军盯上了他们。 面对这支来者不善的部队,他们并没有选择加速渡河,试图甩掉敌人。 相反,他们居然趁着自家部队士气高涨,主动出击! 不过一个照面,迎面而来的帝国军就被火炮教了做人,顺带在反抗军一个猛烈突袭后就被击溃了侧翼。 指挥这支帝国军的,也是一名经验极为丰富的将军。 因为是负责剿杀反抗军残兵的部队,所以他的部队没有配备太多的火炮,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马匹和一支成建制的马刀队。 在大惊失色的同时,他果断下令,派出马刀队对反抗军的炮兵阵地进行决死冲锋,掩护步兵本队进行“战略转进”! 一时间,上千马刀队排列成一排,浩浩荡荡地向反抗军发动了冲锋。 马匹疾驰间,扬起无数尘烟,倒也是气势十足。 眼见铺天盖地的骑兵冲锋而来,反抗军的步兵果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开始列阵备战。 后方的火炮阵地上要看得更清楚些,冲锋来的骑兵只形成了薄薄的一排,人数并不多。 就算炮兵想打,隔着七八百米的距离,也很难打准,造成多大的伤害。 因此,炮兵的指挥咬着牙,选择相信己方步兵队列,仍不瞄准马刀队,反而让炮兵咬着逃跑的敌军步兵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马刀队不愧是帝国军中的精锐,他们在五百米距离就发起了冲锋,半公里的路程,花费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火枪兵在三百米开外就打出了第一轮齐射,而当马刀队都近在咫尺了,他们才重新装填完毕,在四五十米的近距离,打出了第二轮齐射! 第一轮齐射,被命中的骑兵屈指可数,这也给了冲锋的马刀队极大的自信。 谁知,这居然是这些野路子出身的火枪兵将领设下的圈套! 第二轮齐射一出,马刀队立刻人仰马翻。 让他们更绝望的是,一轮齐射打完,第一排的火枪兵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慢吞吞地重复装填的步骤,反而一个转身退到了后面,露出了第二排准备许久的火枪兵! 随着第二排火枪兵的齐射,很快就轮到了第三排,紧接着就是装填完毕的第一排火枪兵, 充当第四排火枪兵又打了一轮…… 周而复始。 马刀队停留在了火枪兵四十米之外,撞碎了队伍,都没能再靠近一步,仿佛有什么至高存在,在大地上画了一条看不见的分割线,只要有骑兵靠近这条线,就会人仰马翻。 上千名马刀队,大多都是砍杀过反抗军,每人手上至少都有着几条反抗军人命的存在。 他们在对上了这支反抗军部队后,却没有一人能靠近火枪兵阵地,更别说冲破封锁,杀上炮兵阵地了。 战场上到处都是散落无主的马匹,但更多的是倒了一地的马尸和骑兵尸体。 制高点上的火炮仍在轰鸣,马队的决死冲锋结束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帝国军的步兵都还没来得及撤出火炮的射程…… 但马刀队的牺牲终究还是起到一些作用的,至少他们用生命阻拦了反抗军步兵的追击,为帝国军步兵撤退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弃卒保车,不外乎如此。 亲眼目睹了这惊世骇俗一幕的帝国军将军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带着自家本部的步兵连夜赶路,一直跑出三十公里开外才敢停下休息。 事后,当这名将军以为自己会受到大将军和军部的惩罚,而他的部众也会沦为全军的笑柄时,他却意外地获得一枚勇气勋章。 在军部碰到的同僚也没人嘲笑于他,反而无不赞赏了他敢于亮刀的勇气,和战事不顺后弃卒保车的果断抉择。 大将军甚至还给他补上了在战斗中损失的马队和装备,虽然美名其曰是奖赏他在扫荡溃兵时作出的贡献,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奖励他没有避战和接敌后仍旧保住本部的嘉赏。 一头雾水的他问了一圈,才从关系较好的同僚口中知道了这支叛军的底细。 当他知道足足有两名级别比他还要高的上将和他们的部队都惨遭毒手,他“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这支叛军队伍一路南下,却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他要不是一直在外扫荡反抗军的溃兵,消息获取的比较落后…… 要是早点知道了这个消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就这样上去碰瓷啊! 铁定得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