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城市中心一座木头搭建的老式公寓。 一名魁梧男子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一个小口子,观察着街道上队列整齐的禁卫军。 禁卫军的靴子在地上踩踏的声音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一眼望去,禁卫军黑色钢盔连绵不绝,根本望不到头。 “大哥,别等什么消息了,带兄弟们跑吧!” 这名显然是领头人的男子男子放下窗帘,走到桌子旁,桌边坐着三个同样魁梧的男子,刚刚那句话正是其中一名男子轻声所说。 “能往哪里跑?整个城都被封锁了,现在等消息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他们既然能传消息,那也能带着我们跑啊,只要出了城,进了山里,什么人都抓不住我们。” “我们兄弟费了这么多功夫,死了这么多人,才从山里走出来,过上了如今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要再回去?” 领头的男子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 “大哥,你是说…” “他们要是带我们一起走也就罢了,要是不管我们,凭什么还要叫我们给他们卖命?给河谷领卖命也是卖命,给他们卖命也是卖命。他们是主谋,他们没得选了,只能死扛到底。我们这些小卒子,凭什么陪着他们一起死?” 房间内一时间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一名脸上有着一道疤的男子在默默拆卸着左轮手枪,给枪保养上油,然后再次组装在一起。 “咔”,随着弹巢被装上,刀疤脸出声了, “我支持大哥,大哥的判断从没错过。大不了加入河谷王国的陷阵营,他们不是和索林帝国要打仗吗,去那也能混口饭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稀稀嗦嗦的声音。 房间内的四人立即抄起手边的武器,离开了房门区域,靠在墙壁边。 或许是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是一会,声音很快消失。 大哥使了个眼神,让身旁的小弟靠近门口。 小弟探头一看,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张纸条,他小心地拿戴着手套的手取回了纸条。 大哥展开一看,纸条上只有寥寥四个字。 “风紧扯乎。” “草!” 大哥没忍住,一种植物脱口而出。 ……………….. 路边,突然一扇房门被打开,路边警戒的禁卫军立即将步枪对准了洞开的门口。 “全城戒严令,抓捕罪犯。请留在房屋内,街道上不安全!” 四名壮汉高举双手,缓缓走了出来。 “我们是来举报的,我们知道他们的据点。” 一名独臂警官是这队小队的临时队长,他皱了皱眉头,叫手下上去搜身。 “背过身去。” 士兵摸遍了壮汉们的全身。 “长官,他们身上没有武器。” “让他们过来,”独臂警官得知眼前人没有威胁后也松了口气,“你们想举报谁,什么据点?” 领头的人看着独臂警官肩膀上的警杠, “您是一名老兵?您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我们需要报告的人极其危险,他们有数十人,都持有火枪。” 独臂警官眼神一缩,他警觉地环顾四周,近乎在同时,一声枪响响彻天空。 他身侧的士兵头盔被击中,应声倒地。 “那边,回击,火力压制,你们几个去堵住门。” 他的反应极快,独臂立即指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并且给他的手下下达了指令。 四名禁卫军立即顺着独臂警官指向的窗户开火还击,另有三名压低着身子向大门跑去。 枪声宛若捅了禁卫军的马蜂窝,数十名禁卫军支援而来。 “看住他们四个,保护好他们,敌人是来刺杀他们的。” 独臂警官立即下令, “我的军衔是上尉,听我的命令,派一个小队去包围那栋楼。务必不能让人跑了。” 他边说边看向了已经躲在墙边的四名壮汉,然后他立即去查看那名被击倒,却又逐渐苏醒过来的禁卫军。 他一把扯下禁卫军的钢盔,劣质的火枪和火枪弹丸并没有击穿高质量钢铁炼制成的钢盔,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槽。 他在战场上,这种情况看的多了。 “扶着他,他脖子可能受伤了,脑袋也震到了,别让他乱动。” 独臂警官对身旁的一名来增援的禁卫军说道。 “喂,小子,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看着那名中弹的禁卫军的眼睛,眼神有点涣散,不过瞳孔没有放大,问题不大。 “呜,长官,窝头哟点晕。” “没事,没事的,你是好小伙,下去休息会,一会送你去医院,子弹没打穿头盔,你运气真好,你会没事的。” 独臂警官拿独臂抱了抱禁卫军,把他交给了增援。 他回头警惕地看着了墙边的四人,没有移动自己的步伐。 随着几声枪响,禁卫军从楼后面拖出来了一具尸体,鲜血滴了一整路。 “长官,他跳楼摔伤了腿,拿着枪还想着负隅顽抗,被我们击毙了。” “干得好,把他们带回局里,我们好像捞到大鱼了。” 独臂警官指着身后的四人,脸上终于绽放出来一丝笑容。 ……………….. 独臂警官并没能成功把四人带回局里,倒不是他在路上又被犯罪份子袭击了什么的,他倒宁可遇到袭击,而不是被连他局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直接一个命令带走了。 作为第一目击者,他也被带回了此次行动的临时作战中心,并且见到了传说中的大人物,陛下对内的利刃—罗伯特大人。 “我知道你,上尉,你是鲁伊兹手下那个连长。你的任命还是我给签发的呢。” 出乎独臂警官的意料,这名声名狼藉的人物看着却是个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