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内,马飞和一众王国贵族此时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长桌上放着堆积如山的食物,城堡的地暖使得房间内温暖如春,一众贵族穿着花哨的礼服,房间内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马飞此刻正孤身坐在首座,宴会厅两侧每一根柱子旁都站着一名同样穿着华丽制服的侍卫,他们持着特使们从未见过的步枪,目不斜视,神情坚毅。 “人类对于权利的追求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是如此,他们这些旧贵族也是如此。本质上,我与他们并无任何区别,只是,我伪装的更好。 我明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而这些愚蠢短视的家伙只会不断地摄取摄取摄取,却仅仅将吃剩的残羹剩饭像打发叫花子一般丢给平民。 他们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权利是继承而来的,是与生俱来的,真是惹人发笑。 权利从来便是源自于人民,任何一个英明的领导者都该明白,国王不是你想当国王就是国王的,而是人民认可你作为国王,你才是他们的国王。 身在王都的小国王很显然不明白这一点,他从小看到的,就只有自己眼前那些谄媚贵族想要让他看到的,他太年轻了,他根本不懂得权利的核心究竟是什么,他似乎觉得掌控了贵族们,便掌控了国家。 我治下的人民都视我为神灵,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一口饭吃,给了他们做人的尊严,而他们却会为了维护我,付出自己的一切。 因为维护我,就是维护他们自己。 相对应的,便是这些旧贵族,我对他们来说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任何调解的可能。 尽管现在开战或许还是太早了一些,但人生哪来的十全十美? 我终将被记入史册,只要我能永远地胜利下去,一直赢到成为那个,有资格编述史册的人。 在这条路上注定充满了荆棘,背叛与孤独,但我绝对不会也不能停下,直至我生命的尽头。” 容貌秀丽的侍女穿着黑白的女仆裙穿梭在各个贵族之间,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马飞用手背敲了敲桌子,训练有素的侍女们立马面向伯爵,鞠了个躬,然后整齐划一地退出了大厅,出门前甚至还带上了厚重的大门。 随着厚重的大门咣的一声被人拉上,贵族们也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打起了精神,注视着长桌首座上的男人,他们意识到,今天这场宴会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没让他们失望,来自王都的特使率先发难,只见他神色倨傲地向伯爵提了一下酒杯,就算是打过了招呼,“伯爵大人,我首先要恭喜您,短短时间,便将河谷领经营的如此繁华。而我们这次来此地目的想必您也心知肚明,我们之前请您来王都想要给您授爵,您没有来,我们体谅您父亲刚刚去世,也没有过多地计较。” 突然,他把酒杯重重甩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混杂着血红的红酒飞洒一地,他神色狰狞,近乎在嘶吼一般,“可新王登基,你却连拜见新王都不来,怎么,我们的纵容似乎给了你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河谷领是你的了,居然连今年的税收都不上交了?你一个小小的伯爵,谁给你的胆子?怎么,你眼里可还有王国没有?还有没有王法了?” 马飞听到一半,便笑出来声,他满眼轻蔑,只不过向身后的罗伯特侍卫长使了个颜色,罗伯特便心领神会,之见这名特使话音刚落,一名在王都特使身后的侍卫便箭步上前,抡起了枪托重重捶在了这名特使的脸上。 特使应声倒地,摔在了自己砸碎的玻璃杯上,他的手上脸上全部都是被尖锐的玻璃割出的小口子,血流如注。 身边的贵族同僚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出了尖叫,他们不敢相信区区一个王国伯爵,居然敢对代表国王意志的特使施以暴力! 满脸血污的特使同样惊恐万状,他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来之前,他有想过这位新伯爵对于他们到来可能有的反应,死皮赖脸地赖账哭诉,又或者彬彬有礼地请求他们宽限一段时间的税收,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自己的人生安全会受到威胁。 打他一个小小的子爵是小,可抽国王的脸,那绝对不能善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讲话。还摔杯子,在我的地盘上,谁给你的胆子?”马飞看着瑟瑟发抖的特使,语气平静,但他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纷纷打了个寒颤,“老狗,告诉你的小主人,我和他还有一笔欠账没有算清,河谷领战死的一万两千名士兵和老伯爵的抚恤金,总计两千四百万金币,外加利息,就算六百万吧,也就是总共三千万整。 我限他在一个月内给我送来,如果这样,我还愿意给他一个体面,但他要是不愿意体面,我就来帮他体面! 好了,把他丢出去,真晦气,脏了老子的地板!” 马飞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瘫软在地的特使,他挥了挥手,两名士兵便把特使拖出了门外。鲜血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色痕迹,特使凄厉的哀嚎声由高到低,最后随着大门的再次关闭而变得弱不可闻。 特使们懵了,跟随特使一起来到河谷领的大小贵族也都懵了。 他们本来来此,就想借着国王特使的威风,来和伯爵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们有的是因为亲戚在河谷领因为违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