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见没见过……” “哦。”翟嬋虽然不死心,却也无奈了。她清楚,不能指望一个丫头能提供机密的内幕情报。她瞅着白莹道:“你继续说。” “他们袭击了郁郅……于白山的夏季牧场以后,没能在院子里发现奶奶,也没有发现少奶奶和孩子的尸体,所以认定少奶奶躲过了一劫。”白莹继续讲道。 白莹讲的情况与自己的判断是一致的。显然,袭击夏季牧场的人就是赤山君府的人。原来就是緈王后姐弟联手血洗了夏季牧场啊。 “……后来府里幕僚有人给赤山君出点子,说翟嬋虽然逃脱了。但是,她应该处在生产前后,一定走不远的,肯定会在郁郅附近的某个地方隐居做月子。因为,郁郅一带是你的老家,你熟悉那一带,不可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身体也不容许……” “幕僚?”翟嬋有了心惊胆颤的感觉,赤山君府里竟然藏着一个了解自己底细的人? 她楞了好一会,这个幕僚眼睛蛮毒的,会不会也是来自义渠,与自己很熟悉? “赤山君卫队没有义渠人,不会讲义渠话,是没法在义渠查找你们的。赤山君就按他的计谋,他让我们这些原籍在义渠的丫鬟潜伏在郁郅周边城里,伺机对你们下手……”白莹边想边解释道。 翟嬋听白莹这么说,心里很不屑。感觉这个幕僚的点子看似很高明。但是,郁郅周围城池很多,他这么钓鱼一样的找自己,未必能能成功。 果然,白莹说到了这点:“可是,都两个多月过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正当赤山君灰心的时候,他得到消息,说义渠草州县衙在通缉翟嬋。那个幕僚随即判断说,如此,翟嬋和孩子在草州呆不下去了,肯定从草州潜逃了。但是,由于孩子太小,不宜远行,应该还会隐居住离草州城不是太远的地方隐居。” 她楚楚地瞅了翟嬋一眼,见她在认真地听便继续讲道:“他建议赤山君在距草州城不远的城池重新置办适合带孩子居住的小院子,并让我们都赶了过去,以原主人留下的帮佣、丫头为名潜伏在院子里,在城里暗中查找你们母子下落的同时,向外招租,以吸引少奶奶母子上门,伺机害你们。” 换汤不换药而已,翟嬋很鄙视这个幕僚的手段。但是,从白莹屡次提到这个幕僚判断,这个人很受緈濑信任,应该是他的亲信幕僚,緈太后毒打自己可能也是出自他的设计。翟嬋很愤怒,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盯着白莹问道:“你见过这个幕僚?” 白莹想了一下道:“有一次我陪夫人在院子里赏腊梅,突然碰上赤山君与一个中年人从院门外进来,他穿着一身青衣袍子,戴着毡帽,山羊胡子有点灰白。夫人匆匆与他见礼后回了后院。后来她告诉我,这个人就是赤山君很仰仗的幕僚,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这么说,夫人很厌恶他?”翟嬋楞了一下。 白莹点头道:“是的。夫人说,他是心术不正的人……专门琢磨、谋划一些见不得人勾当,夫人嫌他蛊惑了赤山君……” 青衣袍子,山羊胡子灰白,像是一个学究哦。翟嬋想了一下,在王宫里好像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不过,她敬重的穿青衣袍子的人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己送进魏国王宫的楼庳,也是姬遫很器重的商人,也是山羊胡子灰白。但是。他深受姬遫的青睐,还能屈尊跑到赤山君家去做座上客么? 见她陷入沉思,白莹也停下了述说,呆呆地瞅着翟嬋。 没有头绪,翟嬋暂且放下了思索,发觉白莹不说了,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说了?” “哦。”白莹见翟嬋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继续讲道:“我和旻蕸被赤山君挑选出来派到仙池城,冒充丫头住下来。我们已经在院子里守了一个多月,眼看都快入夏了也没有查到少奶奶母子下落,都快没有信心了。就在这时候,大奶奶来了,要租院子。 旻蕸一眼就认出了大奶奶是被草州城县衙通缉的毕氏,心里高兴的就差喊起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叫来了赤山君安排下间谍,让他把院子租给了大奶奶。 就这么着,我们成功地藏在了少奶奶身边,就等着下手害死无忌了。” 毕氏听得目瞪口呆,她们竟然是这样上了贼船啊? “后来呢?”翟嬋顿觉心惊肉跳,不知不觉中掉入了赤山君的陷阱,让她毛骨悚然。奇怪的是,这好几个月来,她们这么就没有下手呢? 她疑惑地问起了原因。 白莹解释了一番: 装着一副满怀憧憬的样子,她和一心要成为妃子的旻蕸被派到了仙池城。她很坦然,蛰伏不代表动手,翟嬋她们不一定来仙池城,在仙池城享受自由时光倒也不错。 但是,运气实在太差,毕氏竟然就租了她们的院子。毕氏走后欢呼雀跃的旻蕸如撞了大运一般兴奋,就像马上就能成为妃子一样。她也装出一副欣喜万分的样子,摩拳擦掌准备放手大干,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 由于成功在望,进宫成为妃子已经是早晚的事了。翟嬋早晨听见的笑声,是她们心声的流露。在她们心目中,赤山君只是她们的主子,以后的国君只会是姬圉,她们在憧憬谁能博得的姬圉的宠幸,为此争辩,谁也不服输。 一个月以后,小心翼翼的旻蕸和白莹对翟嬋她们的习性也了解了,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旻蕸设想了许多害死无忌的办法。只是鉴于翟嬋的身手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晚上,临睡前的旻蕸安奈不住了,对已经躺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