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回到先前的屋子里,发现翟嬋也不见了。推开窗户,雪地上有淡淡的脚印。石颇气歪了鼻子,脸颊上的疤更亮了,他大声地喊道:“林总兵!” “到!”在院子外面候着的林总兵快步跑进了院里,来到房门口。 “明天辰时撤退之前,一把火,把这儿的房子都烧了,一间也不许留!” “诺!” 望着敞开的窗户,石颇思忖了一会,问翟拓道:“翟嬋能逃到哪儿去?” “这儿是夏季牧场,背阴,到处冰天雪地的,没有人……”翟拓答道:“离这儿最近的村庄在树林后面的山坡南面,十里地吧。” “快去追。”石颇急忙跑出屋子,跨上拴在院子外面的马后,眼睛不满地剐了翟拓一眼:“还有谁在这儿?刚才孩子可不在翟嬋身边!” 毒毒的目光让翟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慌忙解释道:“还有我小娘。她不放心翟蝉一个人在这儿,跟来照顾翟嬋的。” “我告诉你,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你们抗命造成的。翟嬋和这个孩子关系魏国江山社稷的安危。如果他们就此失踪,太子一定不会罢休,一定会严旨责令禁卫军查办,一追到底。你和你们家的人,一定会被株连的。”石颇恨恨地盯着他道:“翟嬋糊涂,怎么你也跟着糊涂呢?” 翟拓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嘴里乞求道:“颇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看在我们曾经共同流血的情分上,一定要帮帮我们!” “现在知道怕了?”石颇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这事的关键是要找到翟嬋和孩子。你只要用心地去找,我暂时不会把这事告诉太子的。但是,你一定不能泄露这事半点风声,否则传到王宫那边,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翟拓战战兢兢地道:“谢颇哥关照。” 石颇催马绕到院子后面,急急地顺着山坡追了出去。翟拓也赶紧催马跟了上去。 走了一阵,到了一片林子边上,他们勒住马举目搜寻了一番。 这片松树林子很稀松,一眼能看透,是藏不住人的。透过树林,前方是空旷的原野,雪茫茫的一片,除了风的呼啸,屁的动静也没有。 “奇怪,一个产妇、一个老妪,怎么比猴子还窜得快啊?”石颇思索了一下,顿悟,道:“上当了,他们根本没有逃走,躲在院子里了。走,快回去!” 急急地催马往回走。 但是,石颇仅赶马走了不一会儿,又疑狐地勒住马,看着翟拓道:“就怕我们回去也晚了……这样,你直接到夏季牧场我们来时经过的那条树林边上的路,把我们来的时候杀掉的那个书生尸体弄回你家院子去。我先回院子。” “诺。”翟拓答应着策马去了,从岔道赶往树林。 石颇回到夏季牧场院子,翟勾、翟畅还躺在院子雪地上,他气恼地踢了一脚翟畅的屁股,四处搜了番。随后在厨房喝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后,拿了一个蒲团坐在了院门前。 过了好一会,翟拓骑着马驮着刺青人尸体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石颇吩咐他道:“把他和屋子里的尸体都放厨房那儿去,那儿有不少柴禾,堆在上面,明天一把火烧了。” “房子也烧了?”翟拓的额头全是汗水,傻傻地问了一句。 “屁话!”石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叱了他一声,牵着马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地上有两行脚印,脚印不大,应该是两个女人留下的,他顺着脚印追去。 翟拓心急慌忙地下了马,把书生尸体扛进院子,放到厨房柴禾堆前,又去搬来了接生婆的尸体和丫鬟的尸体,把柴禾推倒在尸体上面。 到了院子里,走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兄弟跟前,把他们俩一个一个扶出院外,托上了马。 然后他们朝石颇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石颇顺着地上的脚印追到一片大树林子前。但是,脚印最后进了林子里。石颇无奈地勒住了缰绳,叹了一口气。翟嬋她们进了林子,这就不好找了。 他只能信马由缰沿着树林边上走。 忽然,石颇收紧了缰绳,屏气息声地听起了动静……后面赶上来的翟拓奇怪地问道:“颇哥,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狐疑地四处看了一眼后,下马提剑寻声朝林子里走去。 翟嬋躲在屋后,见石颇往后山追去后,立刻和毕氏抱着无忌往前山树林这边逃来了。 那些卫队卫士和家丁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敢贸然出手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逃离了。 见识了石颇的凶残,她们腿都被吓软了,进了林中的茂密的深处,两人又怕又累,再也走不动了,索性就在林子里躲了起来。好在这片林子很大,大多是松柏树,郁郁苍苍、密密层层,参天的树木将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树林下枯草丛生,很是隐蔽。 早春季节,虽然不是天寒地冻,翟嬋还穿着厚袄裙。但是由于地处阴暗的树林,寒意彻骨。翟嬋紧了紧头上的披巾,紧抱着无忌,与毕氏合盖着羊皮长袄,犯起了瞌睡。 马蹄声惊醒了无忌,手臂刺青的疼痛感犹在,寒冷似乎加剧了他的疼痛,不由地去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吸引了石颇的注意。但是,哭声并没有惊醒翟嬋和毕氏,她们累坏了,睡得死死的。 石颇提着剑一步一步地寻着他的声音朝翟嬋藏身之处走来。 他走得很慢,似乎怕每一步都会惊扰无忌哭声似的,走一步看一下,一步一顿地向她们走来。脚下枝枝丫丫枯树掩没在杂草丛中,不时有枯枝被踩断,发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