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文雅,大口吃饼,大口吃肉,就连喝水也是咕咚咕咚。
因为想着午时便会到,傅白彗还真没有准备干粮,倒是有水。
看人吃肉,自个儿喝水。
坐在她身边休息的小德喝水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吃肉,还舔了舔嘴唇。
傅白彗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赶紧撇过了脸,嘴上嘀咕:“眼看就要到了,再晚该错过饭时了。”
这话简直就说到了傅白彗的心底。
这都什么事儿啊!
要不是姓蔺的,她这会儿已经在见山长了。
又不好抛下他们快行。
傅白彗无声地叹息,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台阶上搓来搓去。
蔺觉其实也不太饿,好像是故意在磨蹭时间。
这也是磨蹭过后,他才忽然想明白的事情。
至于磨蹭的原因,好像是想逗傅白彗生气。
而至于为什么想惹她生气,难道是想起了上一世的许许多多事情?
是哪一件呢?是他祖母下旨让他娶她?还是她拒婚?
复又前行,蔺觉沉默不语。
傅白彗只觉轻快多了。
行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见着了书院的门楼。
门楼约有五丈多高,上有石匾,石匾之上“百鸣书院”这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门外有专人把守,而门楼之后,还有约几十层台阶。
蔺家的顺意和傅家的小德呈上了专门的拜贴,以及束脩六礼。
蔺觉和傅白彗一起,入了门楼。
至于其他的仆从,待放好了行李,皆要归家去。
蔺觉边走边想,他这样不行,他既然想和傅白彗联手,就不能再想着她不好的地儿。
傅白彗想的不多,她只在想,往后的住宿问题。
她这儿都还没开始发育,只要裤子不脱,她并不担心被识破的问题。
她只是害怕自己夜里说梦话,万一说的是流利的。
发育这个词儿,是她打季路言那儿听来的废话。
季路言将识破她那会儿,挺得意地说过那么一句:“小样,你以为你还没有发育,我就不知你是女的!”
后来她就留心瞧了,抽条长的女子,譬如傅岭比她大了两岁的姜花,她的胸前就多出了两坨子肉。
她也留心过自己,自己的胸前还是一马平川,和小德无疑,就是小德的下头比她多了条虫。
傅白彗正想着的时候,双眼无意识地向蔺觉看了过去,看的地方不巧,刚好是他的下半身。
蔺觉可知道她是个女子,那直勾勾的眼神,他头皮一麻,顿觉双腿间一紧。
蔺觉已经放开了角落里的傅白彗,还弹了弹衣袖,不快道:“谁要跟她打架!”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跟个女人打架。
卫子莫有一种“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错觉,借来了棋盘,便默默地撤了。
赵武楠见他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而且脸色还不太好,便问:“怎么?可是不愿意借?”
“不是。”卫子莫摇了摇头。
两个人摆开了棋盘准备对弈,卫子莫到底没忍住,支支吾吾道:“世子,你说……”
可想了又想,没法形容,又道:“算了,算了,不提了。”
“到底是何事?”赵武楠略微皱了皱眉。
卫子莫只好道:“就是我刚才去借棋盘的时候,看见大公子把阿白挤在了墙角。”
“哦!挤在墙角做何了?”赵武楠下意识抬了眼睛。
“什么都没做。”卫子莫如实道:“就是阿白被挤到了墙角。”
赵武楠笑道:“恐怕是闹着玩而已。”
“是吧!”卫子莫觉得如释重负,“我也觉得他们是闹着玩,阿白随性,大公子瞧着是个不好接近的,但好在讲理,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
赵武楠点了点头,手执了白子,催促:“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下棋,下棋。”
和赵王世子对过弈的都知道,他一向是执白子,布局稳健,执白先挑起战斗,把局面打散,胜负心极强,也极富心机。
可他今天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第一局便输给了卫子莫。
与此同时的…隔壁。
傅白彗和蔺觉像没事人似的,一人守着油灯的一边,各捧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