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王,他在京中也不是无人的。
赵王大概是接收到了舅父大人的召唤,说来就来,还带来了赵王府的精锐,卷起了漫天的尘土。
人家是奉命来的,接知制诰回京。
季路言一见这倒霉孩子,和傅白彗道了一句:“刷存在感的来了。”
赵王怎么不是倒霉孩子呢!光刷存在感有毛用啊,你得刷好感度啊!
接他女儿回京,得,以前攒下来的好感,全特么掉光了。
真特么没有眼力劲。
傅白彗倒不是觉得赵王没有眼力劲,毕竟他也是个奉命行事的。
她就是单纯觉得还没玩够,不想回去。
她说蔺觉:“外派的日子就是好,全晤阳城你最大,捧臭脚的臭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美哉美哉!”
蔺觉回了晤阳城就住在原先的寿王府,宅子很大,还特别清静。赵王来了以后,因为随时得准备走,傅白彗便从傅岭搬到了这里。
蔺觉没想那些事情,趁着没人打扰,问了一句:“你要是再找不见我,皇后娘娘逼你嫁给赵王、翰王、蔺和,你愿意嫁哪个?”
“我哪个都不愿意。你不知道,赵王和卫子莫有一腿,我看着就恶心。蔺和,满院子的丫头,他哪一个没有沾染过,我要是嫁给了他,我迟早得弄死他,哦,对了,我抽了他好几巴掌,估计他也特别想弄死我。还有翰王,他已经有正妻了,我是不会给人做妾的,我的夫君也不能有妾。我都想好了,被逼急了,我就说我已经被你给糟|蹋了。”
“换个词。”
蔺觉不快。
什么叫糟|蹋了?真是难听。
“那蹂|躏!”
“再换。”
“那叫什么,咱们还没有成亲,那叫狼狈为奸了?”
听了半耳朵的季路言跨过了院门,走近,拍了拍手叫好:“这个词用的精妙。”
蔺觉道:“又来一个奸。”
他算是知道傅白彗身上那些个上一世没有的奸猾,是跟谁学的了。
正是眼前这个“大奸人”。
季路言道:“别管我这个奸人,你们说到哪儿了,继续。”
蔺觉:“我们说的话,你这个外人不适合听。”
一男一女,还是小情侣,能说什么呢!
季路言谈恋爱的知识可比他们丰富的多,起了逗弄的心。
他苦着脸问傅白彗:“我真不能听?”
“也并不是。”
傅白彗怪为难的。
“那你们继续说。”季路言又道。
傅白彗挠了挠头,承认:“你确实不适合听。”
季路言又问:“我这就是外人了?”
傅白彗还是那个为难的表情:“也并不是。”
“那你们倒是接着说啊!”
傅白彗急了:“说说说,说就说,我们方才说到,糟|蹋、蹂|躏和狼狈为奸,这三个词哪个最难听。”
她说的可是实情,蔺觉确实嫌弃这些词语不好听。
“谁糟|蹋了谁,谁蹂|躏了谁,谁和谁狼狈为奸了?”季路言问。
“这,这不好说。”傅白彗扭了脸,为难啊!
季路言要笑死了,从椅子上笑到了地上,捂着肚子流眼泪。
蔺觉白了季路言一眼,牵着傅白彗的手就走。
自家的小媳妇,偶尔犯傻,他不嫌弃。
——
赵王其实是想第二日就走的,他看见蔺觉就来气。
自打接到了蔺觉没死的消息,赵王便在心里想,他怎么不死呢?
蔺觉若是死了,他才能有可趁之机。
赵王的心里窝着一口气,他本来以为他是喜欢男人的,结果才发现,他喜欢的竟然是女人。
这男男女女的,他也有了不少,这又才发现,他想要的就是那一个。
也许是得不到,才会想的心疼。
他便又想,蔺觉如今死不了,可总有一天是要死的。
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立翰王做太子,可是要立寿王的话,寿王世子不是个草包,怎能让人安心呢!
聪慧的寿王世子死了,再立一个草包世子,这才是皇后娘娘最想要的吧!
而他只需按耐。
赵王再一次去找傅白彗商量何时回京,正赶上那两人在一道。
两个人不知道在谈什么,男的笑女的俏。
她也就是和他在一道的时候,整个人才是鲜活的。
赵王觉得眼前的良人美景太刺眼,没有犹豫,便上前打乱了。
他道:“原来阿觉也在这儿。”
他说的其实是废话,听闻她是住在蔺觉的院子里的。
说的是,一人住在二楼,一人住三楼,可,有没有什么事情,只有那二人才知道。
赵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也没有什么用。
蔺觉就没喜欢过他,以前不喜欢他上一辈子看自己的眼神,如今不喜他盯着傅白彗看的目光。
那眼睛有毒,一斜她,蔺觉便有一种戳瞎了他的冲动。
只是与他说话,还得带着笑:“表兄怎么来了?寻我,还是寻阿白的?”
说话间,蔺觉拉了傅白彗的手,宣誓的意思极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