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总觉得与正文不搭,当小番外看吧!)
重生鬼和穿越鬼的“胜利会师”是在三日前的傍晚。
重生鬼不认识穿越鬼, 可是贱精,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隔了老远的距离, 相视一笑,大约是心有那个灵犀。
啊呸!他才不会和他女儿的男人心有那个灵犀。
咳咳!这个关系有些乱!
其实也并不是太乱。
虽说他现在也就十九岁,可他没来这儿之前, 是个二十七岁的大好青年, 二十七加十九, 来算算吧。
反正就他的年纪, 做傅阿白的爹, 那是真没问题。更何况他对傅阿白,还真有舔犊之心。都说女儿长的像爹, 傅白彗的长相,还真有点像上辈子的他。
他是穿来的。穿来之前有一个未婚的女朋友, 已经检查出了身孕。妇产科的医生就是他老妈, 他老妈告诉他, 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女儿。
只是他没想到, 天外飞来了一板砖。
血流成河前,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另一个世界需要他来拯救。想吧,他都二十七了,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这么中二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
可不信不行啊,他也就是闭一闭眼睛的功夫,就到了这里。
季路言想要回去,就得找到传说中的四海八荒九龙鼎,好吧,这么中二的道具,也是那个声音告诉他的。
这么说起来,他选择支持蔺觉并不是没有私心。他要是助蔺觉当了皇上,蔺觉可以号令很多人啊,就能有很多人帮他找那个中二的道具。
至于该怎么拯救这个世界,他至今为止,还想不出来。
这个世界除了有点儿乱,有点儿荒唐,也还没有到必须得被拯救的地步。
反正,古代不都是这样嘛!
他喜欢坦诚以对,他找到了蔺觉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为何藏在深山里。
而是直接和他做起了买卖,他可没有随意乱叫价,他道:“我可以帮助你,干什么事情都行,你也不用许我什么高官厚禄,我不稀罕这些,你只需要帮我找到四海八荒九龙鼎。”
蔺觉也够坦诚的,道:“我看过你给傅阿白写的信,不瞒你说,那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得,也不瞒你说,我记下过几个字,寻过夫子也翻过书籍,别人也都和我一样,觉得这就是鬼画符。后来我便想,或许你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想的可对?”
“对。”他没有犹豫,坦诚相告:“我的家不在这里,那地方是一个你想也想不到的地儿,我想回去,必须要找到四海八荒九龙鼎。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爱的人并不在这里,即使挡在你面前的是千山和万水,你也要横跨过去,回到她们的身边。”
他难得这么感性,可能是这山里的夜太过纯静。
蔺觉也很感性,“我把她送进了皇宫,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宫门有一道又一道,总有一天,我会跨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到她身边去。我比你懂得多,我懂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想,失而复得,还这么年轻!便问:“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蔺觉怔了片刻,才道:“被人刺杀。”
他顿生一种心心相惜的感想,大笑:“嘿,咱俩一样,都他妈死的不明不白。哦不,只要我能回去,我就死不了。”
前提还是,他得找到那么中二的道具。
既然说开了,干脆就说的更开点。
季路言又道:“我也不瞒你,我上辈子活到二十七。你呢?”
“二十二。”
“那还是我比你年长。”
“不说当你叔叔了,当你大哥总行。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和你攀亲,我告诉你,我还是和阿白最亲,你往后可不能欺负她。不过,就你,你俩谁欺负谁,还真不一定。”
不是他吹,他教出来的孩子,总有气死人的本领。
两个人畅谈一夜,发现完全可以做知己,还做了个君子之约,那什么穿越鬼和重生鬼,说起来总归不太好听,互相保密。
连傅阿白都不告诉,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
(傅白彗一个白眼能翻到底:切,好像谁稀罕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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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的夜静极了,与皇宫的静并不一样,前一种是安静,后一种是死寂。
傅白彗睡不太着,躺在昔年躺过的床上,翻来覆去。
在皇宫里睡习惯了大床,家里的床便显得格外的小。
她是茫然的,和在皇宫里的那种焦急还不一样,如今她人出来了,还是没有方向。
而人最怕的就是这样,孤孤单单、晃晃荡荡,这两个月比以往的日子都难熬。
也不知过了几时,她忽地听见院子里一声响,声音虽说不大,但在这夜里是突兀的。
她竖着耳朵又仔细听,院子里平静了一会儿,她怎么又觉得她门前有声响!
她屏住了呼吸。
可是声响又停顿了一下,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踮着脚下床,小心翼翼地往门边去。
将走到门边,模模糊糊地听见外头有人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