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白彗58(2 / 2)

傅郎 后紫 1703 字 25天前

傅白彗作惊讶状,还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衣领,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蔺觉是真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啊,却是不答不行,至少得替自己辩解一下,他可不是会偷看别人洗澡的那种人,于是瓮声瓮气地道:“不曾。”

“那你,偷看过,我入厕?”

“不曾。”

“那你,为何污蔑我,是女流?”

蔺觉想说“我跟你就说不清”,原以为是捉住了她的短处,却被她硬生生地说成了登徒子,而且她现在还是个结巴,她要是不结巴了,岂不是辩的他,没有一丝的招架能力。

蔺觉的心里不服气,冷着脸道:“你以为你抵赖就能抵得掉?你每日清晨起得那么早,可不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的眼睛,独自去入厕!”

傅白彗倒吸了口气,仿佛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急得抓耳挠腮,道:“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要不,我脱了裤子,给你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她使出了绝招,想当初,季路言这么教她的时候,她捡了块石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他一跳,躲开了,还道:“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凡是要脸的人,绝干不出让人脱裤子的事情。”

现如今,傅白彗忐忑的不行,手心里全是汗,心想着,蔺觉好歹要点脸吧!

啊,天神啊,赶快把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捉了去!

这哪里是女子啊!这简直是……

蔺觉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他的脸或许已经红了,只觉烧的要命。

她那儿还一副“对,就是敢脱”的绝对表情,可他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着实说不出“你倒是脱啊”,这样的言语。

蔺觉扶了扶额头,求饶道:“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回子事情。只不过,我毕竟是个男儿,又比你大了两岁,你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给我洗衣。难道,你家中人没有教过你,男儿和女子长大了之后……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他没再往下说,看她还傻不愣登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有来月信。

傅白彗确实不知道,蔺觉口里的不同,不是指外形上的不同。

她就是想不通,蔺觉怎么就笃定了她是个女子,可是这个话题,不易再谈论下去。

她便道:“原来觉哥,不喜我给你,洗衣,那以后,便不喜。”就算他半月不换衣裳,衣裳烂到了身上,她也不再多事了。

说罢,施施然转身,从衣服盆里挑出了他的,扔到一边,端着自己的衣裳,出门去。

蔺觉看着散落在角落里的白色中衣,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心想,翻脸的时候叫大公子,脸翻回来了又叫觉哥,这翻脸的速度,快赶上山里的天气了,说晴就晴,说阴就阴,说下雨就噼里啪啦下个不停。

第二日,顺意的伤风没好,老天像是和蔺觉过不去,哗啦啦雨下个不停。

亵裤这个东西,他一共带来了四条,一条被顺意洗破了,一条大前天换了,一条昨天换了,还有一条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他要是再敢遗一次,就没得穿了。

伴着雨声,蔺觉很仔细地回忆,上一辈子的这个年纪,精力有如此旺盛?

别是被傅白彗气出了什么毛病。

傅白彗正扬着头站在廊下看雨,她的心里很高兴,觉得这雨下的特别及时,最好下个十天半月,让那人没洗的衣裳全部发霉,穿在身上的也臭出八里地。

蔺觉躁乱的心,不知该何解,他偏了头,移过眼,道:“你家中人可教过你识人辨人的道理?”

傅白彗没弄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戏,还想着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又严重了。

却还是偏了头,同他道:“我爹死了,我娘自打我爹没了,就有些糊涂,没人教过我什么道理。再说了,我来读书,就是为了明理。书中不是说了,知己难求。我倒是有一个知己,他那人,看起来特别讨厌,倒是同我说过挺多的事情,不知他说的是不是你说的道理。”

蔺觉对她口中的知己还是没多大兴趣,心里酸了一下,知道她说的知己肯定不是他。

他也不是想当她知己的意思,就是觉得她挺不识好歹的,一扭头,闷哼:“今儿我在教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傅白彗觉得蔺觉她当傻瓜了,她再不济,也是打山贼窝,甚至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

她笑:“听觉哥这话是意有所指,敢问觉哥说的是谁?”

其实并不难猜,虽说面上蔺觉和赵王世子没什么过节,可季路言说过,看事还得看本质,一个是正统但没权没势的蔺家子孙,另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外戚,他们就是和,又能和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