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第五名。
她挺得意地跟蔺觉道:“如此,是不是能证明我聪慧?我就说了,你和我做买卖,并不亏。”
可不是,说不定还占了便宜。
蔺觉的心里藏了事,总在找时机,想和她提一提。
要不……就此时吧!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先赞她一下:“我瞧你生的便机灵,想着你也不会是个愚笨的。不过……”说好了赞呢,一没留意,这“不过”又来了,可话已经甩了出来,总归是要说完的,他不自在地又道:“这才将开始呢!”
傅白彗与他“睡”了好几月,还能不知他是个什么性子!
且不论他心好心坏,总的来说就是个别扭的性子罢了。
她能理解,更能想象。
她想,蔺觉这个人吧,他爹没做寿王之前,这孩子大约还是质朴的。
想啊,他爹他娘可是被贬的,从锦衣玉食到布被瓦器,能不能翻盘谁也不知道,两个人痛苦就算了,何苦再告诉孩子自己原本的身份,让他们生出些不现实的绮念来。
等到他爹忽然做了寿王,连带着他的人生陡一转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长好了,这就长着长着…长歪了呗。
傅白彗回头看了看他,笑着道:“世子,你是不是藏拙了?”
这话,她其实早就想问了。
考诗赋那会儿,夫子出的题目是“山、月”,她都已经做出来了,他还没有下笔,若不是晚交了一会儿,不说第一了,来个第二总是没问题。
蔺觉眼波一转,这丫头,看透不说透不懂吗?
给你个眼神儿你自己体会去。
居然不是白她一眼,射过来的深邃眼神里,仿佛有万千的星光。
傅白彗体会到了,哈哈一笑。
这笑,她也是刻意学过的。笑声不能过于粗犷,因为会和她的长相不符。
更不能过于阴柔,她的长相往男人堆里一站,本来就过于清秀了。
正如人有千面,这声音亦是。
蔺觉先前没有仔细听过,今儿陡一细究,觉得她现在的声儿,和上一辈子略有些不同。
也说不出不同在哪里,思了又思,正欲开口,就听外头有人唤她:“阿白!”
这声音有些嘶哑,因为慢便稍显沉稳,这是张运和的声音无疑了。
傅白彗也听见了,掀了衣摆,出屋。
蔺觉伸头往外瞧了瞧,只能瞧见她的后背,笔挺却瘦弱。
“张兄,何事唤我?”
是了,张运和很少来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