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喊冤的机会都不曾,直接着人给送到了郡守府,治他一个监守自盗、吞主钱财的罪。
料理完了傅平,还得物色新的大总管。
这一次,她弄了三个总管,一个负责茶山上采摘制茶的事宜,一个负责和茶商打交道,还有一个负责做账。
负责茶叶采摘制作的是做了几十年茶叶的老农魏老期,是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
与茶商打交道的总管,她用了小德的爹,这也算是给小德长长脸。
做账的总管选了傅岭唯一的那个认过几个大字的刘金。
这前前后后,又等到那三人上了手,可不是花了近两月的时间。
蔺觉来信催过好几回了,催催催,他就知道催。
也不知道行了有多少里,太阳一出来,傅白彗就觉得困倦的要命。
恰好,行到了一片林子边,她跳下了马,同小德道:“等过了午时太阳的毒辣劲,再前行。”
小德撇了嘴道:“公子,这才走了多少,这样一走一停,明明走一日半就能走到的,咱们得走三日才行。这干粮,我可是按一日半筹备的。”
傅白彗混不在意,摆了摆手:“到前面的镇上,再买一些就是了。”
她靠在树边小憩,其实是睡不着的,她就是想静一静,再静一静,想更多的事情。
这一走,果真就走了三天,方到地儿。
京城的繁华,自然不是晤阳能比。
傅白彗一行,辰时到了城门口。
听说,打大蔺建朝起,每一任皇帝继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固城墙,如今京城的城墙已约有十丈高,巍峨无比。
她抬了头,眯着眼睛向上看去,只看见立在城门之上,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兵丁。
小德从马车上跳下来,见他们公子又勒停了马,催促:“公子,这都到了城门边了,咱们赶紧进去。”
这是生怕他们公子又一个任性,又叫了停。
傅白彗没有搭理她,“驾”了一声,驱着马儿前行。
将入了城门,她正想让小德去打听一下刀豆街在哪里,忽地就瞧见一个挺面熟的小厮凑上来行礼。
“傅公子,我家世子命小的在城门边候了两日,可算把公子等来了!”
那小厮的衣着精细,穿了一身绸缎衣,尤其是往小德跟前儿一站,仰着头,挺着胸,小德越发地像个乡巴佬了!
还是小德眼尖,认了出来,“顺意!”
傅白彗这才又仔细端详了他几眼,五官张开了,可凑在一起看,确实像顺意。
得,刀豆街是去不了喽。
顺意引路,直接将傅白彗一行带到了寿王府。
听说蔺觉一早就去了国子监学习,他不住在那里,每日的卯时出门,戌时回府。
如今连巳时都不到,还有一大天的光景。
傅白彗道:”这样,门已经认过了,我现在同小德出门去找房子……”
顺意打断她:“世子早一月前,就让人将公子的院子收拾了出来。”
住在世子府,她脸可真大。
傅白彗自然不依,顺意急了,“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行或是不行,等世子回来,公子自个儿同世子讲。即使是往后不在府中住,今日住上一晚,又有什么关系呢!公子鞍马劳倦,叫小的说,不如先歇一歇,用上些汤饭要紧。”
一旁的小德附和,“天气这么闷热,公子可别折腾我们这些下人了。”
三大箱子的书册和文章,又三大箱子的衣物和杂物,才从马车上卸下来,还得再装的话,累倒是小事,热死了有安葬费吗?
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三年不见,顺意的嘴巴越发地利索了,如今看来行事也越发地有周章了。再一瞅小德……嗯,也就是拳头更硬了。
傅白彗没再执意要走,顺意又领着她去了专门为她收拾好的院落。
一路上行走,顺意的嘴就没有停过。
一会儿说,她的院子紧挨着蔺觉的,就是一个大门进去,绕过影壁,一个左拐,一个右拐的差距。两个院子中间,隔了一道绕满刺红的栅篱。
当然,蔺觉的院子更大就是了。
一会儿又说,她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西边的远志院,那是他们二公子蔺和的住处,他们二公子因为殿前失仪,被打了五个板子,还被禁足三月,如今一个月将过去。
傅白彗只听不语,从顺意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推测着如今的蔺觉好不好过!
若他一人倒是还行,无非就是随机应变,只不过,他还有一个拖油瓶,她与蔺和仅有一面之缘,可观其神态,眼神闪烁,便知他是个心性不定的。
拖着个拖油瓶过了三年,蔺觉就是不说,她也能想的到其中的艰难和凶险。
不是说她非要和他划清界限,即使作为门客,也并不一定就非得住在寿王府里。
傅白彗这么想着,由顺意领进了院,她忽一抬头,愣在原地。
影壁之后的花圃,像铃铛一样的紫色桔梗花,在风中摇曳。
这时候,又听顺意道:“这满园子的桔梗是我们世子特意让人种的。种这个东西原想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