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将军莫恼,我同阿白有些交情,知道她的行事作风,有所怀疑也是正常。换了旁人,不了解她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这话,他自个儿听起来都有些酸气,又觉酸的莫名,那季大路并不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乌将军难办,不好插手这些事情,我今日来也是借人的,不要多,只需借我二百人就行。”
也就是去查抄一个别院,五十人便绰绰有余,看来这不仅仅是查抄别院这么简单,这是要去拆房子吧!
乌胜白心里确实顶喜欢傅阿白,可喜欢的程度并不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与何家为敌,眼下又不同,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下便道:“谢世子体谅下官,下官命副将毛新随世子走这一趟。”
傅白彗是被一盏凉茶给泼醒的,头还有些昏沉,但这不妨碍她打量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地方,摆设讲究,屋里的木头摆件一律都是上好的檀木,不远处的角柜上还放着精美的瓷器。离的远,她看的不清,但瞧那瓷器的花纹,多半是出自岭南的官窑。
她原还想着,她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荒郊野地,就是在柴房之类的地方。
如今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惊心。
人家不介意亮了自己的底,是压根儿就没想留她的命。
将她泼醒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他反应了片刻,觉得奇怪,他做拐子做了二十余年,这还是第一回见不哭不闹的。
稀奇归稀奇,该办的事情却还得办。
他一挥手,便有两个婆子上前。
一个人按住了她的手脚,另一个人解了她的外袍,又解了她的中衣,手伸进了衣襟里。
那婆子的指甲锋利,戳的她肉疼不已,她知道这是想验她是男还是女,她在心里默念着,要真完了,就是命!暗自捏紧了拳头,不言不语。
那捏她的婆子,冲着刀疤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