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一样哭。
秦五福着人把车上的东西卸下,这便去书房寻世子说话。
穿过壁角,走过长廊,秦五福便看见了在书房外守着的顺意。
顺意给他行礼,他呵呵一笑,问:“世子……”
顺意:“在里头等着大总管呢!”
秦五福是笑着给蔺觉请安的。
蔺觉道:“大总管有什么喜事?”
秦五福笑而不语,先奉上了家信。
蔺觉将家信撇到了一边,紧盯着秦五福仍旧塞在袖子里的右手,不眨眼睛。
真受不了他们世子巴巴的眼神,秦五福的关子卖不下去,只得又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封信。
封纸是崭新的,该写谁谁亲启的地方,并没有字迹。
蔺觉抬了头去看秦五福。
秦五福赶忙解释:“是奴才想的不周,傅公子那儿没有封纸,下个月十日麻时上山之时,奴才会命他带去。”
蔺觉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语,将这封信和家信放在了一起。
十二月初十,傅白彗收到回信。
“见信如面!字迹确比先前有所进益,需得再接再厉。另,何家不足为惧。”
十二月十五,傅白彗又收到一封信。
她一听说,心下一凛,时间不到,蔺觉这会子来信,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匆匆忙忙跑到了书院的院门外,一看,送信来的并非麻时,而是个不认识的兵丁。
“是季大哥让你来的?”
傅白彗很是欣喜,赶忙拆了信,信上果然是季路言会写的奇奇怪怪的字迹。
“阿白妹妹(女儿),几月不见,想必你又长高了不少,不是我不去看你,是事出突然,寿王世子回京的时候,临时向乌将军要了我随行。如今,我人在京城,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也不打算再回去。想来不出几年,你也会来这里,到时我们再相聚。”
信的下头有一行小字,应当是季路言在京城的根据地,还标注着切记。
傅白彗和送信的兵丁道了谢,还送上了一块碎银,权当谢礼。
心里想着,那蔺觉几次来信,怎么没提起过季路言的事情?
这下好,他们都去了京城,唯留下她自己。
想想,或许几年过去,她真的也得去。
那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地儿?
是蔺觉说的吃人埋骨地?还是季路言口中的繁华胜地?
一晃三年过去,这仍旧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