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微微皱了下眉,“皇祖母的权力是皇祖父给的。”
“给了就收不回来了对吧?”
这丫头,看透不说透,难道不懂吗?蔺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问道:“你哪儿来的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傅白彗没有回答,倒是又问了:“你皇祖父和皇祖母就剩下你父王一个儿子,你父王一定会被封为太子吗?”
蔺觉彻底心惊了,如今离他父王被封为太子,还有好几年的光景,这个时候,没谁能真正瞧得上他的父王,也没谁知道他皇祖母的野心。
他的那些堂兄当中,不乏仁德有谋之辈。
只要是真心为了大蔺的社稷着想,任谁看也不应该让他父王做太子。
蔺觉倒吸了口气,眯了眼睛道:“今日的这些话出你的嘴入我的耳,再不许说给旁人听。”
傅白彗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想,那可不成,季路言还等着她给他答案呢!
如今124还无解,至于第三个问题,她想已经有答案了。
寿王是个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但蔺觉已经有了让他爹当太子的心思。
这世上的事,凡是心里想了,便多了一成成功的可能。
何家的事情,傅白彗觉得蔺觉是不想插手,既然他不想插手,她也不能勉强。
实在不行,先探一探赵王世子的口风。
傅白彗打定了主意,便将何家的事情揭过不提。
蔺觉似乎能猜的到她心中所想,瞧了她半天,哼笑道:“你给我记着,别耍你那些小聪明!”
傅白彗头一回在蔺觉的面前张口结舌,找了个理由没吃午饭又窜了。
顺意怪不满地发了牢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把咱们寿王府当客栈了不成!”
他们家世子却道:“去告诉门上,往后傅公子什么时候来,谁都不许拦着!再有,去给我叫顺心。”
顺意一听,吓了一跳,后背直出白毛汗,心里想着,天灵灵地灵灵,他们家世子是不是中邪了?
到底是没敢耽搁,去马厩里叫来了顺心。
这个顺心,顺意同他没有什么交情,虽说名字都是世子赐的顺字打头的,但自打顺意跟在了世子的跟前儿,原本伺候世子的顺心就去了马厩。
其实这个时候,顺意忐忑的要命,他还真怕世子把顺心调了回来,罚他去马厩。
这不是,这两日世子吩咐他办的事儿他办的都不漂亮。
顺意唤来了顺心,就被世子赶到了一旁。
三年不曾相见,可不是让他在马厩里呆一辈子的。
蔺觉将俯首跪在地上的顺心瞧了又瞧,叹了口气道:“我让你去马厩那日我就说了,总有一天我会再让你回来的。虽说如今还不是时候,但有一事也就只有你能帮我办了,旁的人我信不过。”
顺心的头实实在在地叩到了地上,“还请世子吩咐!”
傅白彗出了寿王府并没回家,去了城东的街市一趟,买了几坛子好酒,又去陈记切了十来斤酱肉,往乌将军的府上行去。
乌将军军务繁忙,她可不是去寻他的,她是去找季路言。
一到了地方,报了季路言现在的名讳,又给了门房一串铜钱,她便坐在乌将军府外的石阶上,耐心等着。
等了有一刻钟,没等来季路言,倒是等来了旁人。
她并不认得他。
那人是个黝黑的汉子,一见“他”,咧嘴一笑,道:“这位小兄弟,季大路挨了十板子,如今还下不来床,他托我同小兄弟说一声,他没什么事,叫你安心到书院读书。”
傅白彗惊道:“季大哥挨板子了?可是因为昨日……”
那汉子又咧嘴一笑:“小兄弟别想多了,季大路挨了板子,那是因为他偷了乌将军的玉佩拿出去换酒喝!乌将军说了,想当年他有一盒子的玉佩都被自己换了酒,独剩下这一块了,他是留着提醒自己,再不能嗜酒了,不曾想,被另一个酒鬼摸了去,是以,他得让季大路也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