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干的事情。
蔺觉觉得还有太多的迷需要他来解开,他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千千结缠绕在了一起,不能让他喘一口气。
端午节的头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噩梦。
其实醒来了之后,他已经不记得噩梦的内容了。
他只觉口干舌燥,穿了鞋下床,摸摸索索到了桌子边,借着穿透窗棂照进来的白色月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清冷的凉茶,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油灯忽然亮了。
蔺觉回头去看,正对上傅白彗看过来的眼睛。
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刚从床上爬出来,一只手还搭在四方桌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蔺觉问她:“我吵到你了?”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着。”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会还没有睡着?”
傅白彗叹了口气。
蔺觉扫了扫桌上的点心,好笑地问:“难不成是饿的?”
“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蔺觉不明所以。
傅白彗趴在了床上,两只手从床上耷拉了下来,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不告诉你,我说了你会笑话我。”
“我不笑话你。”
“切,我不相信。”
蔺觉无奈地翻了下眼睛,“那你就别说吧!”
傅白彗烦躁地蹬了两下脚,一跃而起,低声道:“我想吃含桃,想的要命。”
不等蔺觉做出反应,她扁了扁嘴,又叹了口气:“唉,明天那些含桃,都得进那些名士的嘴了!”
馋到了这种境地,蔺觉简直无语之极。
却听她又用无比哀怨的声音道:“唉,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吃含桃,那滋味……啧啧,果真不愧是贡品。”
蔺觉的心忽地一跳,他想起来了,上一辈子的这时候,莫说是蔺和了,就是他,也从没有吃过含桃。
按理说,也只有眼皮子浅薄的人才会为了点儿吃食动气。
可贡品不一样,贡品不仅仅是吃食,还是地位权势的象征。
蔺和若因此而觉得受辱,和赵武楠结了怨,倒是也合乎情理。
蔺觉头一回觉得她贪吃贪的甚好,展颜一笑,道:“既睡不着,不如你我到后山的地窖里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