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要不然,乱翻滚的时候,说不定能拥抱到对方的臭脚。
前一日,她逗他,本来她是头朝外睡的,等他头朝里睡好,她又突然调转了方向。
他当时惊了一下,默默地抱了枕头,换到了另外一头。
今日,她还准备逗逗他。
等他来吹油灯的时候,她伸手就把油灯拿走了。
两个人对视,一个怒目,一个嬉笑。
蔺觉也发现了,他同她生不起来气,伸手没有要来油灯,索性躺下先睡。
已经初夏了,热啊,可他盖的很严实,不露手不露脚,里头还整整齐齐地穿着中衣,就露个头,躺的笔直笔直的。
傅白彗就不睡,看了会儿书,还戳了一会儿手指头,问蔺觉:“热吗?”
蔺觉闭着眼睛,不出声音。
“肯定热,瞧这脑门都出汗了。”
傅白彗伸了头去看,蔺觉觉得她的声音离自己有些近,刚好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离的很近,近的她能数的清他的睫毛。
不止蔺觉,傅白彗也愣了一下,她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瞧过他。
蔺觉的长相是真好,不止皮相白净,还生了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眉毛又浓又密,睫毛又长又翘,要不是总摆一张臭脸,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蔺觉偏了头,道:“你瞧什么瞧?”
“瞧你长的真好。”
蔺觉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又偏回了头,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抬手挑了她的下巴,道:“如此,你嫁给我如何?”
嫁?
傅白彗心惊,她有认真地想过她的未来是什么样,想过女扮男装东窗事发,想过支撑家业斗倒二房,还想过更疯狂的入朝为官官拜一品,但嫁人这件事情,还是真没有想过。
傅白彗退了回去,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心想,如此被他调戏,她也就不追究了。
她忽然吹灭了油灯,钻进了被子里。
失望吗?蔺觉在心里问自己。
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反正,上一辈子,已经失望过了。
傅白彗也不知道为啥,她和蔺觉的关系又回到了。
而且这一次,可能比回到还要糟糕,因为他三天都没和她说过话了,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空气,走在路上叫他,都不带回头的。
傅白彗忍的难受,终于在这天晚上,把他逼到了墙角,一手扶墙,一边问:“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季路言说这叫“壁咚”,壁人的那个得气势如虹,她觉得她得在气势上压倒他,就是个头还是有些差距,她还特意地垫了垫脚。
蔺觉已经彻底地懵了,完全没有发现,她说话比之从前更流利了。
他瞪大了眼睛,眨了又眨。
心理上实在是受不了,被个女子挤到了墙角,他忽然就一手揽了她的腰,一个旋转,把她摁在了墙上。
卫子莫和蔺觉说好了,要借他们的棋盘一用,他来的很不是时候,还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他看见了什么?
天神啊,“你们两个……”他很惊讶地捂住了眼睛。
眼睛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