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精细,手里的大饼就是普通的脚夫常吃的那种,肉干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熟肉风干,方便携带。
上一世,他是行过军的,虽然在军中毫无建树,但上一世后天养成的王公贵族之气,便是在那时磨没的。
至于这一世,他要是还不明白生硬养出来的那些个王公贵族之气,对于他的未来没有丝毫的好处,那他就真成了头猪,那么,上一世也只能算白白被他那好祖母给蹉跎了,更别提什么重新来过,扬眉吐气。
蔺觉也不相让,谁让她说她不饿的。
吃相也不太文雅,大口吃饼,大口吃肉,就连喝水也是咕咚咕咚。
因为想着午时便会到,傅白彗还真没有准备干粮,倒是有水。
看人吃肉,自个儿喝水。
坐在她身边休息的小德喝水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吃肉,还舔了舔嘴唇。
傅白彗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赶紧撇过了脸,嘴上嘀咕:“眼看就要到了,再晚该错过饭时了。”
这话简直就说到了傅白彗的心底。
这都什么事儿啊!
要不是姓蔺的,她这会儿已经在见山长了。
又不好抛下他们快行。
傅白彗无声地叹息,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台阶上搓来搓去。
蔺觉其实也不太饿,好像是故意在磨蹭时间。
这也是磨蹭过后,他才忽然想明白的事情。
至于磨蹭的原因,好像是想逗傅白彗生气。
而至于为什么想惹她生气,难道是想起了上一世的许许多多事情?
是哪一件呢?是他祖母下旨让他娶她?还是她拒婚?
复又前行,蔺觉沉默不语。
傅白彗只觉轻快多了。
行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见着了书院的门楼。
门楼约有五丈多高,上有石匾,石匾之上“百鸣书院”这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门外有专人把守,而门楼之后,还有约几十层台阶。
蔺家的顺意和傅家的小德呈上了专门的拜贴,以及束脩六礼。
蔺觉和傅白彗一起,入了门楼。
至于其他的仆从,待放好了行李,皆要归家去。
蔺觉边走边想,他这样不行,他既然想和傅白彗联手,就不能再想着她不好的地儿。
傅白彗想的不多,她只在想,往后的住宿问题。
她这儿都还没开始发育,只要裤子不脱,她并不担心被识破的问题。
她只是害怕自己夜里说梦话,万一说的是流利的。
发育这个词儿,是她打季路言那儿听来的废话。
季路言将识破她那会儿,挺得意地说过那么一句:“小样,你以为你还没有发育,我就不知你是女的!”
后来她就留心瞧了,抽条长的女子,譬如傅岭比她大了两岁的姜花,她的胸前就多出了两坨子肉。
她也留心过自己,自己的胸前还是一马平川,和小德无疑,就是小德的下头比她多了条虫。
傅白彗正想着的时候,双眼无意识地向蔺觉看了过去,看的地方不巧,刚好是他的下半身。
蔺觉可知道她是个女子,那直勾勾的眼神,他头皮一麻,顿觉双腿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