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为什么会生气？” “不对，我没有女朋友——” “不对，你从哪听到;这句话？” 萩原研二;大脑被姬野凌突然冒出来;这句无厘头;话搅;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应该先否定哪一部分——好像哪里听起来都不太对。 “啊，由美酱今天教我;，她跑到我;办公室里来教我恋爱学，什么单身男性;副驾驶是留给女孩子;，还有什么喜欢谁就要送他花之类;。”姬野凌捏了捏眉心，仰头努力回想着白日里宫本由美说过;话。 “她都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啊。”萩原研二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姬野凌按到了副驾驶;座位上。这次对方没有反抗，乖乖;任由他摆布。 下一秒萩原研二突然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子靠近了姬野凌，他身上若有若无;苦涩烟草气息，与夹杂着酒气;炙热呼吸，在这狭小;空间蔓延开来，将姬野凌包围在这方寸之间，不能逃离。 姬野凌;双眼像是黑夜里亮起熠熠生辉;兽瞳，他琥珀色;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随后慢慢放松了身体，一副喝醉以后反应迟钝;样子，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咔哒”一声，萩原研二拉起座位上;安全带，帮姬野凌扣好，伸手关上了车门，绕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 姬野凌;脸上满满升起了一层不自然地可疑红晕，他没有再说话，似乎不胜酒力似;将头抵在了旁侧;车窗上，当着一个安静;哑巴。滚烫;脸颊与冰冷;玻璃相贴，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姬野凌透过雨淋淋;车窗看着东京深夜街头那些无家可归;人，他们也麻木;与他对视，姬野凌率先移开了视线。在这个带着凉意;雨夜街头，他身处;车内似乎被一层无形;玻璃罩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属于他们二人;小世界。 萩原研二按开了车载音响，午夜;电台播放着过气;老歌，是很多年前一部国民电视剧里;插曲。萩原研二情不自禁;跟着轻声哼唱了两句。随后突然意识到车里还有另一个人，又猛然收住了声。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萩原研二侧过头看了一眼一直安静坐在副驾驶上;人。对方正盯着车窗外闪烁;霓虹灯出神，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不少，至少已经不是之前那副要去和水泥围墙拼个你死我活;架势了。 “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喝啊，我还以为SAT;身体素质一般都很强啊。”萩原研二觉得车里;气氛太过于沉闷，于是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 “啊？”姬野凌;大脑因为酒精;麻痹而略微有点迟钝，慢吞吞;反应了一下才理解了他;意思。 “不是，我酒量也没有差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太久没喝酒了，才会被一杯放倒。”姬野凌不甘心;辩解道。很像青春期里那些为了无聊;小事而争强好胜;青涩男生。 “诶？上一次喝酒该不会是警校时期吧？”萩原研二提起了兴致。“没想到你以前也是不守规矩;学生啊。”他;语调中透着一股怀念，似乎也回想起了自己那已经过去很久;学生时代。 “不，高中时期。”姬野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是个不良来着。” “有多不良？当问题少年去抢同学;零花钱吗？”萩原研二啼笑皆非，语气里却又藏着一丝认真。 “那种是人渣和垃圾，我是遵纪守法;好不良。”姬野凌否认道。 “不过不好也没办法，我高中时期;学生会长管理;特别严格。”姬野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回忆，不爽地磨了一下牙。 “那么遵纪守法;好不良，你又为什么会来当警察呢？”萩原研二忍着笑意问道。 姬野凌突兀地卡了一下壳，萩原研二敏锐地感受到了他一闪而过;沉默。就在他以为这涉及到对方隐私，想要转换话题时。 “萩原前辈为什么成为了警察呢？”姬野凌生硬;转移了话题。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吧，我家里以前是开汽车修理厂;，但是后来分店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那时候我就想什么都会倒闭，但是警视厅不会，所以就来当警察了。” 萩原研二说完后，又追加了一句，“后来才明白警察这个职业可没有这么简单。” “这样子啊……姬野凌低声说道。“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萩原研二握着方向盘;右手，又飞速收回了视线。 萩原研二开车;动作干净利落，堪称赏心悦目。方向盘在他;手中灵巧地转动，像是有一串串翻飞;蝴蝶从他;指尖涌出。就连这辆咆哮着;钢铁猛兽在他手中也低下了头变成了驯服;小猫。 “我可以问一下，萩原前辈这只手是怎么伤到;吗？”姬野凌舔了一下虎牙，话语在唇齿间辗转了一圈，还是问出了口。 “这是我从警察学校毕业之后不久就发生;事情了，那时我也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年纪吧。“ “去排弹;时候遭遇了突发事故，当时爆炸现场里有一个小孩，我帮他挡了一下碎玻璃，就这么伤到了。那孩子现在也应该长大了吧，也不知道过;怎么样？”萩原研二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语气很平和，平和;给了姬野凌一种他从未将这件事情发在心上;感觉。 他什么都没有抱怨，没有说因为这道伤，他;手指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灵巧;拆卸炸弹，也没有说因为这道伤，他没有办法再和一起长大;挚友并肩战斗。 那些痛苦，挫折，与不如意，统统都只不过是他生命中不值一提;模糊过客。 因为萩原研二太过于坦然与豁达;态度，于是姬野凌将剩下那些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