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面刮苔藓的庄良珍,听闻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慕桃,便转过身。
不是慕桃,是个年轻的男人。
她好像认识他。
他也在垂眸打量着她。
羸弱的一下就能捏死,无亲无故,她凭的什么勇气嫁了进来?难道她不知这里谁都能要她的命?
庄良珍捏了捏手心,美眸微瞠,镇定的望着他:“你是谁?”
良骏一怔,不由退了一步,柔声道:“这种树很娇贵,你这样刮了它,很容易染病。”
她愣了愣,转眸看向刮的千疮百孔的树干,可是良婷婉说随便刮,不会有事的?
良婷婉的话岂能当真,反正刮死的又不是她的树。
良骏道:“我教你吧。”
但她微微瑟缩了下,轻轻避到树后,让他不由想起那年冬日猎鹰叼回来的小兔子,蜷在他脚下,周围全是猎犬,却还以为缩进花盆后面大家便看不见它,它很努力的缩,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就像明显受了惊吓,一面努力搜寻丫鬟和良婷婉,一面想要避开他的她。
他要她的命轻而易举,威胁她更是信手拈来。
可是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什么都不懂。
良骏莫名慌乱,又往后退了一步,尽量安抚攥紧刀片她:“二嫂嫂,我是良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