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乖乖嘞,这哪是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这是请了个祖宗啊!
真怀疑衡子是不是中邪了?
周自衡嘱咐完,端着面到外面饭桌上吃了起来。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这时候确实饿的不轻,加上心情好、胃口好,一大碗面吃的汤都不剩。
吃完又喝了杯水,忽然听到外面有汽车喇叭响,知道是姐姐帮忙找的汽车来接他了。
回到屋里换了出门穿的中山装,拿了公文包、戴上手表,又到卫生间照了镜子,确定仪表整齐才出门。
还没走到门口,迎面遇上老两口回来了。
“——”
双方都是微微怔了一下,有一秒钟的寂静。
而后周敬儒先反应过来,忽然抬起拐杖要打周自衡:
“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敢作风错误,你结婚了吗你,没结婚你随随便便住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军纪法规——”
“爸,妈,我赶时间,我先走了——”
“你回来!”
“我晚上就回!”
周自衡绕过周敬儒,像条鱼似的溜出家门。
庄怀简见俞小野没有跟着一起,追出去问:
“小野呢?”
周自衡跑到外面,上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摇下车窗对母亲说:
“小野还在楼上,妈,我把她交给你了,拜托一定照顾好她,千万别再发生昨天的事。”
“没事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自衡相信母亲——也相信老爷子。
老爷子再糊涂,只要进了他家门的人,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负,这一点,周自衡深信不疑。
再加上老两口已经知道他和小野同过房了,更会把小野当成自家人。
所以周自衡并不是很担心小野在家的安危。
吉普车带着周自衡朝外走。
汽车一发动,只感觉清风拂面、凉爽舒适。大院里的风景格外生动可爱,连远处士兵出操的口号声都格外悦耳动听。
奇怪,住了二十多年的大院,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此时丝毫不觉得累,似乎潜伏了三十年的某种压力一夜之间被释放了,整个人浑身轻盈,有说不出的感觉,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着某种神采。
手心里还留下小姑娘柔软细腻的触觉。
想起昨夜的疯狂,周自衡嘴角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
吉普车来到大院门口。
岗哨提前给他们打开了大铁门,刚出铁门,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